這叫什麼啊?
把她的一顆心掰碎了揉爛了,兩邊她都想要,她都想安慰,她不想現在這樣。
“回去。”姑姑又推了她一把,自己轉身就走,走的特彆的灑脫。
她頭頂的圍巾是那樣的閃眼,經過的人都會特意多看她一眼,整個城市裡都沒有這樣打扮的人吧,姑姑眼睛裡含著眼淚,她知道也不能多強求了,就這樣吧,都挺好的,那就是真的好了。
那道身影消失在黑夜裡,一直消失不見。
她姑來到這個城市還沒有半個小時,就又離開了,她甚至不清楚火車站在哪裡。
常青回了樓上,她推門進去,門依舊沒有鎖,隻是她姑背來的那些東西被老太太全部都揚到了外麵去,台階上都是花生還有一些黃豆小米什麼的,一走一過踩一腳。
“姥兒……”
老太太第一次對著常青吼了出來。
“我養你做什麼,養了你就是為了氣死我的,你明知道我不想見她,你還帶著她回來,你走吧。”
以往看著她的那雙眼睛裡滿是冰冷:“你回學校吧,我現在不想見你,以後不要帶那裡的人回家,你走吧。”
她連說了兩次你走吧,看樣子是真的不想見常青。
常青將外麵地麵上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不然的話樓上也有住著老人家,會真的摔的,她將這些東西又拎走了,拿來的時候她姑姑扛著看起來很省力氣,可拿走的時候,常青拖著,她力氣不夠,走了一路流了一路的汗,沒有馬上回去的車票,還要三個小時以後才有車,常青買了票就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
後半夜兩點半坐了回來,她這一天經曆過大喜和大悲,坐公交車是肯定沒有了,隻能打車回王辰的工作室。
開到地方,司機還喊了她一聲。
小姑娘膽子可夠大的了,這麼晚了自己打車,也不怕。
“姑娘,到地方了。”
常青回過神,給了司機錢,自己又拖著袋子下了車,司機看著那袋子忍住了沒有問出口,他也很好奇,這是拿了什麼,看起來很重又大。
她所有的力氣都耗光了,自己拽著袋子,走兩步停一步,半夜刮著大風,四周黑漆漆的,樓下就連個路燈也沒有,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好在竟然有人這個時間是醒著的,窗子裡是開著燈的。
嘩啦啦,嘩啦啦的,這是麻袋和地麵摩擦過的聲音,在這個時間裡格外的刺耳,一直拽到門口,常青掏鑰匙開門,她擰開鎖,走了進來,沒著急開燈。
“是人是鬼。”王辰對著那道黑影問了一句。
大半夜的突然回來又不開燈,裝鬼嚇人呢嗎?
聽見那嘩啦啦的聲響,他就醒了,想著是哪個神經病大半夜的不睡覺擾民,手裡如果有硫酸就直接潑出去了,結果下一秒就有人來開門,王辰想,這個神經病,貌似自己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