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琴:“……”
我信你中邪了。
“受什麼刺激了?”
“沒,走吧,去實驗室,我有點熱血沸騰了。”眯著眼睛,露出來一副饞的表情。
趙琴琴:“……”
她突然有點怕。
可不可以不去?
趙琴琴玩命,這個學期常青更是玩命,玩命不止,還經常去騷擾趙琴琴的爺爺,頂著一張厚臉皮時常電話騷擾,老爺子的脾氣也是不太好,被常青給煩的,實在不爽就痛罵她一通,該會的東西通通都不會,還是念書的人,你們這書都是怎麼念的?
常青舔舔嘴唇,把聽筒拿遠了一點,電話裡的人壓根就不像是馬上九十歲的人,精力十足,罵完人以後,她又狗皮膏藥似的貼了上來。
老爺子掛了電話,順著氣。
還真的就有給個杆就往上爬的。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羞沒臊……”
琴琴的奶奶聽了幾秒以後,開口說:“那你就不要把杆遞給她,她也就不往上爬了。”
上一次孫女帶著同學來家裡,他閒的非要考人家,早上八點多過來的愣是晚上十點多才放走,罵了一天人,罵的神清氣爽,麵色紅潤,搖著頭,說是受不了那孩子的無知,其實不就是他那顆心活了,電話都打到學校追著去罵。
家裡的孩子趙琴琴的天分不算是高,但卻是唯一肯學的,常青的天分比常青更不如。
“你想教,你就說,沒人笑話你,肯出山肯出手,那孩子高興都來不及呢。”
祖上應該積過德的。
趙老爺子咬文嚼字的地提醒自己的妻子:“我才不是想教她,她那完全就是野路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什麼東西都學的一個皮毛,我是擔心她將來成庸醫出去騙人,中醫的精髓就都是被她這種不肯努力也沒天分的人敗光了。”
老爺子噴常青那是真噴,加了強勁消毒水一樣的噴,你不聰明就算了,你竟然還不努力,拉出來完全就是可以登台的負麵典型,沒天分學什麼學,不夠努力學什麼醫。
琴琴奶奶一臉笑意,我講不過你,這輩子也沒講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認輸。
常青的電話卡現在完全的消費就是對趙老爺子,為什麼說完全消費,因為她給她姥打電話的次數都不如給老爺子打的,她不打不行啊,追著她罵,說的對沒有誇獎,說錯了恨不得把她踩進地下,常青偶爾也是欲哭無淚。
琴琴周末回家吃飯,趙壯壯回來的有點晚。
“不是說要回來的晚點?”琴琴媽媽問。
“已經都解決了,就提早回來了。”
琴琴媽媽看著兒子打不起來精神的樣子,關心問道:“不高興了?”
“沒。”趙壯壯不肯多說,坐下來吃了兩口飯,對上妹妹麵無表情的臉:“你看我乾什麼?”
家裡可真是反了過來,見過當妹妹的氣場和當媽的差不多的沒?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媽不是眼前的這個,他可能都要痛哭流涕的跪下了,冷冰冰地盯著他乾嘛?
趙琴琴淡淡地動了動眼珠子:“沒事,就想起來一個半身不遂的案例。”
趙壯壯:“……”
你看著我,想到什麼半身不遂的案例,你哥我就長得和半身不遂分不開了?
內心很想罵媽,就是怕他媽把他扔出去。
“媽,我吃完了。”
“琴琴,你等一下。”琴琴媽媽叫住女兒,原本吃飯呢就不該聊其他的事情,可現在不聊,女兒馬上就要回樓上去了,沒機會再說。
趙琴琴停住腳。
“……你不該把她領到你爺爺身邊去。”
琴琴的媽媽不是斥責女兒,隻是趙琴琴還不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她學那是因為她是姓趙的,常青去,算是什麼?你為她搭建的台階已經太多,超越了朋友之間固有的,該適合而止了。
“為什麼不應該?”趙琴琴不鹹不淡的看著母親。
不應該就有不應該存在的理由,理由呢。
拿出來說服她。
琴琴媽媽很是傷腦筋的樣子,看了丈夫一眼,在丈夫開口之前安撫了丈夫一眼,話要由她來說,她來溝通,緩緩開口;“機會是自己爭來的,命運是公平的,你不該任意妄為去試圖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琴琴勾了勾唇:“是因為怕她搶了屬於我的。”
因為是她的爺爺,她得到任何的資源都是應該應分的,因為和常青沒有一絲親屬的關係,所以常青不該得到她爺爺的指教。
“你在曲解媽媽的話。”
“媽,你覺得我的優秀是你和爸爸以及家裡捧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