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並不戀戰,全部都是大康一個人在說,他一句話都不回答,眉頭擰的越來越緊,常青覺得情況有點不對,王辰的嘴皮子那麼利索,這個時候不說話不像是他的風格,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你和他說吧,我回去了。”
他轉身就回了屋子裡。
大康還是要追進去,常青叫住他。
“你追上他了,又能怎麼樣。”常青平靜地問大康。
這不合理。
這極其地不合理,偷畫稿的人是你,拿出去賣了的人也是你,還賣了一個便宜的價格,影響全局就不說了,壞事你都乾了,回頭跑到正主麵前來過嘴癮了?
“能怎麼樣?我媽現在醫院裡住著呢,你知道他乾什麼了?”
大康說著話又要向裡衝,常青伸出手橫在大康的麵前,她不怕大康會打自己,真的會打女人,他也就不算是個人了。
“他找了人警告了你們。”
這是她偷聽到的。
大康看著常青那張平靜的臉,他覺得詫異,人可以多冷血?你和王辰一個樣。
“我媽還是個病人,還躺在醫院裡,他找個律師來嚇唬我全家,你知道我媽什麼都不懂,一直都沒休息,她才手術第三天,王辰是想害死她……”人剛剛手術都沒恢複利索,現在好了,被王辰一嚇,總是覺得他要坐牢,天天拉著他哭。
常青嗯了一聲:“所以呢?他受了氣就連出氣都做不得,因為你媽媽生病他就必須放過你,放過你的錯,你媽手術第三天不能好好休息,你把畫稿都賣了,你知道他熬了多少個夜,隻許你插他刀,他就不能還手。”
大康他如果開口借錢,王辰未必就不會借,可大康就偏偏選擇了用偷的方式,偷過以後所有問題全部解決,他不用在承擔任何麻煩,他隻需要內疚一兩天,然後大搖大擺的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找律師告?
告什麼告,這根本就沒的打官司。
大康沉默了兩分鐘,冷漠開口:“青。”
他叫常青。
“你知道嗎?你徹底變了。”他頓了頓,他記得常青剛來這裡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講話這樣的不給人留情麵,不會凡事都將人往壞了裡想,不會不顧彆人的自尊落井下石,可她現在學會了。
大康在外麵抽了一根煙就走了。
常青拉門回來,王辰靠在牆邊坐著呢,常青走過去,扶他:“哪裡不舒服?”
他這情況有點不對啊。
王辰坐在牆邊,一條腿伸著,一條踩在地上。
“他走了嗎?”
常青說:“走了,你不要管他,下次他再來,我來對付他。”
王辰笑,聽見她後麵的那句話莫名的想笑,他的頭靠著常青:“我得靠會,有點不舒服。”“你靠吧,放心的靠。”常青也坐了下來,為了讓他靠的舒服點,直接席地而坐。
手摸著他的臉,背部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