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她挑眉。
“青……”
王辰叫她。
常青起身,三步兩步走到他的身邊,然後挽上他的胳膊。
這個男人,是我的了。
不好意思,我先下手為敬。
“算了,晚上去你那裡好了,明天一早我再趕回來就好。”
王辰的唇扯了扯,出了大門就點了根煙,他感受得到常青對他的喜歡,或者那種情緒可以稱作是愛。
招手打了車,上了車和司機說了地址,說她回去,常青皺眉,王辰拍拍她的手,笑了笑壓低聲音:“來日方長。”
她認認真真地將話都聽全了,最後忍不住扭頭去看車窗外。
常青回來已經快要半夜了,他們在店裡坐了好久,常青其實困的不行,但她知道大康那事八成還是讓王辰難為了,他不講而已,回了宿舍原本想著八成是要失眠的,結果躺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還睡的特彆香。
她想天塌下來,還有自己可以撐呢,她不需要個高的去撐,自己能撐多久就撐多久,提前想了也是無意,不如不想。
和王辰談過話小半個月以後,那一天常青記得特彆清楚,那是十月二十六號,天氣已經轉冷了,今年的天氣進入十月初依舊溫柔,過了中旬連續降了幾場雪,提前將整個城市的溫度拉低了不少,那一天特彆的涼,她還穿了一件黑色的小棉襖,跟著老師轉了一大圈,能休息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前後,電話依舊打到了護士站。
右眼跳,不停地跳。
“我這眼睛跳了一天。”
主任笑嗬嗬說著:“這就是沒休息好。”
“不對啊,我聽說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另外的一個大夫說了一句。
“你這思想不正確啊,自己學醫的,明知道這個醫理竟然還迷信?”
常青那眼睛跳了一上午了,她沒往其他的方麵想,就是有點擔心王辰,陳建澤說那個大公司抓著王辰不放,錢是賠了,萬一還解決不好呢?遇上這樣的事,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常青,電話。”
常青將手裡的茶缸放下,這是來了醫院以後她自配的,每天不停講話嘴巴太乾,普通的瓶子好看是好看,但是她覺得不實用,茶缸又大又能裝水,散熱還快,她不需要保暖,這是最合適不過的。
“來了。”
一路小跑過去的,腦子裡就想著也許是王辰。
接起來電話。
“……”是琴琴。
那顆心似乎落地了,又似乎懸的更加厲害了。
晚上常青給王辰去了電話,工作室沒人接聽,也許是出去了,也許是有什麼事情,常青一連打了三天的電話,就是找不到這個人,陳建澤說王辰走的特彆急,一聲交代都沒有,不過他們手裡也是有活,照樣乾就是了。
“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陳建澤問常青。
常青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是的,她也不清楚。
第四天依舊沒有任何的聯係。
盛老太太的腿出了點問題,常青把她姥接了過來,然後找了主任給看的,又親自給送回家的,開了很多的藥,一包一包的足足裝了三個大袋子,第一天的藥是她給熬出來的。
“你彆忙了,歇會吧。”老太太心疼她來回的奔跑,進門都沒時間休息。
“晚上我睡一覺就休息好了。”
年輕就是本錢,早點睡,睡一覺就直接睡回來了。
常青在單位乾的挺好,老太太聽了也就放心了,操心的也就是這點事了,既然孩子自己能處理好,她就沒有可操心的了。
老太太每天不到十點根本睡不著,就算是睡著了也得開著電視機,聽著聲音迷迷糊糊的睡,真正電視機關掉,家裡安安靜靜的反倒是了無睡意。
“姥兒。”
“嗯?”老太太應聲。
給她拽拽被子,怕常青冷了,常青沒有去小床睡而是和她睡在了一起,過去她撒嬌的時候就會抱著被子跑到床上和自己擠。
“等過一段的,我帶個人回來讓你瞧瞧。”
老太太坐了起來,她看看躺在自己身邊的丫頭,見她點點頭,也就明白了,這說的可能就是那個追不上一直暗戀的人,這是追上了?
這速度是可以。
“什麼條件啊?”老太太問。
常青想了一下,問自己姥兒:“條件很重要嗎?”
老太太似乎沒料到她會問出來這樣的問題,過了一會點點頭:“重要,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