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走吧。
王辰看向她,目光嚴謹:“早晚都有這麼一天的。”
他也沒開玩笑,現在就是死結,解不開的。
“你們都回去吧,今天飯不能吃了。”老太太推門進來,手裡端著的菜往桌子上一扔,吃什麼吃,哪裡還有吃的心情。
朱媛媛一見就是情況不好,她是想留下來看看熱鬨,可紅緋穿上衣服拉著她就要走,她不走,紅緋用力拉自己媽。
這情況一看就是最後會鬨的很難堪,那是常青的問題,不應該攤在大家的眼前說,這一巴掌打的太狠了。
“媽,我還得回去接孩子呢,時間來不及了。”紅緋加重音量。
朱媛媛沒辦法跟著女兒走了,拎著大衣出的門,都沒來得及穿上,下樓梯還念叨呢:“你大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那是常青對象嗎?你說說你,就非著急鬨著走,看看再說。”
盛紅緋扣好自己的大衣扣子,她既然過來了,哪裡還能沒人接孩子帶孩子呢,就是個借口。
“彆人流血了就該離遠一點,濺自己一身血不好,不該聽的不要去聽。”
錢鑫坐著就沒動,她走什麼,有熱鬨看啊。
盛國文拉她,可她就不走,盛黛瑤坐著也沒動。
“咱們走吧。”嚴炳正覺得這情況還留下來,那不是不知趣嘛。
難怪奶奶叫他們走,早就應該走的,沒想到會撞上這事。
“走什麼,我身上難受,等一會再走。”盛黛瑤說。
免費的熱鬨,不看白不看。
“彆說五六年,就算是你現在答應結婚,我們也不可能同意,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你那什麼家庭?隻有不要臉的人才敢想,你有資格和她談戀愛嗎?”
“姨媽……”常青叫。
盛明安的眼睛就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刮著王辰和常青,“你也彆以為自己就好哪裡去了,你姥住旅館腿疼,你不知道嗎?她就是要你一個答案,你就不能給,你乾脆就給我們一個痛快,說你們怎麼想我不在乎,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明知道是錯的還硬跳,我們睡不著我們操心那都是多餘的,你姥這幾天心臟不舒服,你知道嗎?”
盛明安撒謊。
但這是最為有效的辦法。
常青的負罪感一直很重,儘管她沒有表現出來。
老太太想插口,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她抬起頭去看向常青。
已經都這樣了,估計沒辦法好好收尾了。
“你們要是看夠了就走吧,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盛明安突然對著錢鑫一家子發飆。
錢鑫覺得大姑姐就是有毛病,對著誰發火呢,一來氣拿著衣服一甩袖子就帶著人走了,心裡狠狠呸了一口。
你們也就這命了。
賤命!
人都清乾淨了,正好電視新聞裡播報一則新聞,說是有人販d被判刑了。
盛明安低聲說著:“這樣的人就該槍斃,就不該留活口,直接拉出去,簡直就是禍害。”
常青的手有點抖,事情發展到她完全控製不住的地步,她不敢去看王辰的臉,也看不到王辰的表情。
姨媽和姥姥聯合起來逼她。
王辰看著盛明安,那種表情不像是生氣,但臉色不是很好,“姨媽糾結的是哪一點呢?是五六年我不能娶她,還是我的家庭?”“你彆叫我姨媽,我可沒本事給你當姨媽,如果不是我找人查到這些,你能親口說嗎?做人得誠實,你就連基本的誠實都沒有,你一切都是假的,哪怕學曆是真的又能怎麼樣?你頭腦聰明你拿了高分,可是你心術不正,王辰你記著我今天告訴你一個道理,那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母親是怎麼樣死的,你的父親也會走相同的路。”
那些人全部都該死。
王辰更加該死。
王辰的臉緊繃著,他看人大多數都是笑著夾雜不屑,能讓他欣賞的人不多,能讓他佩服的人更不多,比他狂的比他傲的比他會吹牛逼的,他還沒見過幾個呢,唇抿著。
常青的心口位置,跳了又跳,很不正常的跳動著,她想伸手去拉王辰的手,可盛明安更快一步,拉過來了她。
因為她沒有防備,被盛明安那麼一拽,整個人不自覺趔趄了過去。
“姥兒……”常青將希望寄托在老太太的身上。
您不是這樣的人,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您不會這樣侮辱一個人。
“我們家這孩子渾身冒著傻氣,她配不上你,你們這些搞藝術的人有更大的追求,找個女朋友想必也不難,之前不是她,今後也不會是她,我們糾結的不是五年六年,談戀愛談多久我不管,我是認為女孩子早點結婚挺好的,優生優育嘛,但她自己不願意我也勉強不了,今天都鬨成這樣了,開弓也沒回頭箭,王辰我就問問你,你父母是做什麼的?我要你親口告訴我,當然不是你說我就信,我們去公安局問清楚,你可能想了,這種私下調查個人信息的事情是犯法的,這個法我犯,有事情我頂著,你有什麼衝我來,我就不信這個邪,咱們說說你父母疑似販d的事情,是多大的事情都有案底了,你是知道的呢,還是不清楚的呢?你如果知道,還瞞著不說,那就是你良心不好,你不知道被哄騙了,那麼你現在知道了,你就應該配合警察。”
王辰的手背上,血管根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