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其釗從後麵爬樓梯上來,這是一家咖啡館,他來的有些急,路上堵車外加有些事情要處理,咚咚咚跑了上來,一頭都是汗,怕她等的著急,怕她生氣。
趙琴琴跺跺腳,他就得抖三抖。
趙琴琴挽著男朋友的胳膊下樓去的時候,沒有錯過王辰的那一記眼神。
什麼意思?
看出來了?
不會的吧。
應該不會的。
她的表演很自然,完全不做作。
可就是對視的那一秒,趙琴琴就是知道王辰知道她在空打。
這讓她鬱悶。
同時對王辰的鄙夷減輕了一些。
對於看智商下菜碟這種事情,她做的次數太多了,麻痹掉了自己的腦神經。
崇拜個奶奶腿兒。
打住。
那一眼很快就隨風飄散了,兩個人沒有對話,王辰也沒有追出來問她什麼,琴琴更是不可能走到他眼前,告訴他,常青過的好的很,順便編造出來七八個常青的男朋友,那樣太假。
被人壓著打的感覺,真是不爽。
不過他們當初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王辰不肯結婚的嗎?
她父母說的王辰家庭有問題,會不會是看錯了?
沒看錯的話,她怎麼瞧見的和父母所知道的完全就是兩個樣子?難不成派出所是王辰他家開的?
王辰坐在上麵的一角,他不太習慣坐在正當中的位置,退著退著,現在也就養成了這種習慣,點了根煙,心裡一動,笑了出來。
“先生抱歉,我們這裡是不可以抽煙的。”
“不好意思。”
王辰將煙熄滅在煙缸裡,服務生將他點的東西放下,是一份小小的三明治,他沒有點咖啡。
那三明治看起來有些單薄,實在是太小了,嘴巴大點的人可能就是一口的事兒。
樓梯位置有女人鞋子和地板接觸發出的聲響,很快那個人走到了他的眼前。
“……你簡直就是太亂來了,你這辦的是畫展嗎?你讓同行怎麼看你……”
周洲一直都在講話,可惜眼前的人低著頭,咬著三明治在紙上隨意畫著什麼。
周洲被他的態度氣笑了,見他放回到盤子裡的三明治,無奈道:“你今天又一天沒吃東西吧?三明治這麼小,你都吃不完,王辰,你的身體還要不要了。”腔內開花一點不香,倒是讓那些數獨大牛們覺得很香。
他從煙盒裡倒出來一根煙。
“這裡是不許抽煙的。”
王辰又將煙放了回去。
王辰:“結賬吧。”
周洲坐著沒動,她今天跑了很久,她也很餓,她也沒有吃過午飯,現在是下午時間五點整,她需要補充一點體力。
“我要吃東西。”
“那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王辰起身就準備離開,周洲坐了兩秒,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有些時候真的是希望他能學著去尊重一下彆人,尊重一下自己,說辦畫展,最後就這樣亂來,現在簡直就成了笑柄,這是什麼?你又不是乾偵探的,對外她還隻能微笑,帶著一臉的高深莫測,事實上對於那場畫展,更感興趣的是大腦前驅們,越是沒人能解得出來的他們越是感興趣,而且她看不懂,那些畫她全部看過,也沒找出來所謂的最後一幅畫。
追上去結了帳,跟在他的後側。
“新加坡的畫展我已經幫你談妥了。”
那邊發出了很誠意的邀請,她也是過濾再三,才鬆口答應的。
王辰停住腳步。
“誰告訴你,我還要開畫展的,我沒興趣,要開你自己去開。”
周洲愣了半天。
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她已經跟人敲定行程了。
“對了,這次打進來的錢,我的錢進我賬戶,你的錢你留下。”
周洲看著前方眼見就要消失的人影,“王辰……”
你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