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很火大。
但是這種火大見到他以後,都被他不好的臉色給擦掉了。
對王辰說:“有人找你修複字畫,開價七十萬,我看過那字畫,應該不是很棘手。”
當然那幅畫本身的價值不知道要多少個七十萬。
王辰看她:“我的工作都接滿了,我以為你知道。”
順手就要關門。
周洲伸低下頭,見他要關門出手去推門,不讓他關。
“我站在門外半個多小時了,凍的我鼻涕都要出來了,你是不是應該儘點地主之誼請我進去喝杯熱茶?”
王辰抬眼,“我還要睡覺,而且經常進入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裡,這,不合適。”
周洲渾身僵硬。
王辰上手去帶門,周洲的臉已經被門遮掩掉了一半,眼見著整扇門即將關上,她用力上手推了開。
“我以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懂得我的付出。”
周洲看著他。
她算什麼呀。
她在他身邊幾年了?
為他操持這些,他不懂嗎?
王辰不說話,說話又很顯得很薄情寡義。
“周洲,記得你在我這裡乾了一年以後,我被房東催著快點搬走,你提議讓我去你空著的房子去住,我我當時做了拒絕,至於你所謂的付出我每一年有付你年薪,並且給過配得上你工作付出的紅包。”他可以講,在他這裡工作,他足夠大方。
周洲的腳擠進門裡,她覺得身上的冷算是什麼呢,比不得心裡的冷。
她喜歡王辰,為他發狂,迷他迷的要死,為了他死,她都甘願。
王辰沉沉吐氣看她,問她:“就到這裡吧。”
“不能到這裡。”窗戶已經捅開了,她現在也鐵定沒辦法乾下去了,答案總得要一個。
“我來你這裡工作很大原因是因為這個人是你。”周洲道。
後來王辰是怎麼回答來著?
他說……
他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飄進耳中。
他說:“你來為我工作的時候,你甚至不知道我長成什麼樣,我以為。”
她為他忙前忙後,幫著他積極擴展事業,進進出出裡裡外外商談合作,難道這些不是在工作的範圍之內?他一年要付給周洲十幾萬的年薪,五六萬不等的紅包。
“沒有什麼事,我要關門了。”
周洲看著他的嘴唇,那嘴唇明顯過白。
“王辰,這些年你也沒有對外界否認過我是你的女朋友。”
她做的這些,他沒有反對過,不是嗎?
王辰的聲音很輕。
“第一你從未向我表明過,我不至於自戀到來拒絕你,第二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錢的關係。”
那道門當著周洲的麵被關上了,她站在門邊,狼狽又悲傷。
有經過的人看過來,周洲逃難一樣的逃回車裡。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賬戶裡的錢?
周洲跑回工作室,她推開門往裡麵奔,她去開電腦,抖著手去開電腦。
和幾年之前同樣的情況,周洲是想王辰並不是太缺錢的人,所以有些款項打到賬戶裡,她都是不急於去辦,兩年前王辰提過一次,說錢進賬以後就打到他的賬戶裡,是周洲覺得他管理資產的能力差了點,花錢又大,又不會投資,她有更好的渠道,她幫著王辰打理過然後被他抗議一次。
她的背靠回到椅子當中。
這算什麼?
自作多情嗎?
“笑話一場。”
她將鼠標摔在了電腦屏幕上。
意思她拿的工資是合作關係,其他什麼都不是是嗎?
周洲以前聽人說,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你,你付出的再多,他也不過就是個睜眼瞎。
她還聽過,一個男人不肯給你名分不是他有難言之隱,而是他真的是渣。
那些話之前她都不信,這份工作似乎乾到頭了,她之前不挑明的原因就是,一旦挑明也許要麵對的就是這樣的下場,和王辰合作,她是真的不虧,儘管脾氣難搞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