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舉畢業以後工作找的不好,這些年也就那樣,和老婆總是吵架,這次鬨到要離婚,老二就找到盛明安,盛明安給出了點錢,叫鵬舉開個小批發部。
家裡缺少了陶禦達工資的進項,那日子和以前沒的比。
再少了陳暮……
陳暮彆的不行,賺錢能力還是可以的。
“……你爸這剛過世,你就鬨著要離婚,外麵瞧著也不好,覺得看這娘倆,人一死就要踹人出門了。”
青澄的工作是好,工資不行啊,那點錢自己花還行。
陶青澄臉色嚴肅。
“媽,我再和他拖兩年,我就徹底沒的生了,我這輩子都拖垮了,我和他過也不是不行,但你覺得他和我像夫妻嗎?睡覺背對著我,和我沒有可聊的,除了每個月他生活費,我爸是沒有了,但我自己也賺錢,我工作也不比誰差,你也知道我領導挺看重我的。”
她是公務員,工作穩定,完全能自給自足的。
“我是不太同意的,你不能這樣急,你和他談談,我們再給他一次機會。”
陶青澄則一句都不說了。
她的例假貌似有點問題,有些時候不停的來,一個月有兩三次,每次的血還特彆的多,正好常青回來,盛明安就讓常青給青澄看看。
常青跟青澄的眼睛對上。
“應該已經挺久了。”
陶青澄點頭:“一年半多了。”
“怎麼現在才想著看呢。”常青問。
這毛病不小啊。
“是不是哪裡不好?”
盛明安整個人緊張了起來。
他們夫妻倆身體都不好,可不希望孩子的身體也不好。
“可能你們要去個大點的醫院去檢查一下,光是喝中藥不行的。”
老太太急了:“老早就有這毛病,怎麼不想著看呢?”
陶青澄苦笑,哪裡有時間看,她爸生病,加上她媽每次帶著她去檢查都是去一些義診的地方,她相信那些,說是大醫院出來的有名醫生義診,對方不給開藥隻是給開方,他們都是買回來藥自己吃的。
常青脫口:“姐,你沒打算和他離嗎?”
青澄看了常青一眼,有些話她不好說的。
盛明安帶著青澄去的向京附屬第一醫院做的檢查,常青陪同,正好她在,就托主任找的人,結果拿到醫生還得做個小手術等切片的結果,懷疑是有癌的可能性,但不一定。
盛明安整個人都傻掉了。
“……有問題怎麼能拖呢,必須馬上來醫院看,做檢查,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你們也講這都一年半了,兩三個月都不見好就得找醫院到處看,你這當媽的也是不把孩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能是醫生的話,可能是陶青澄正好趕上例假,這就沒辦法做,回了老家,結果那幾天她晚上要起床幾次去衛生間換,陳暮就和死人一樣,問都不帶問一聲的。
管你是去吐血還是管你在衛生間裡直接溺死,他睡他的覺,白天安安心心去單位上班。
青澄例假走了,盛明安再次陪著她去了醫院做檢查,擔心了好久,好在結果是好的,不過還是要動手術,手術那天盛明安在門外轉來轉去。
手術很順利,做的是刮宮手術,據說拿出來很多的東西。
這幸好也不算是晚。
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呢,就彆指望彆人心疼了。
陶青澄回家休養,領導知道她做了手術特意給的假,但是她也待不住,就是做了刮宮也不影響什麼,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她和陳暮徹底攤牌了。
“你找個時間,我們去辦手續吧,離婚手續。”
陳暮扭頭,他正在吃香蕉呢,嶽母買了一串,他瞧著也沒人吃,就都給吃了。
盛明安買的這一小串有五根,陳暮見放在桌子上他就拿過來吃,一邊吃一邊挑。
“離什麼婚啊?”
陶青澄不緊不慢:“不離婚我們就這樣過嗎?你自己有什麼問題,你不知道嗎?我做手術前後你關心過嗎?這樣有意思嘛,離了婚你自己一個人生活,我也不花你錢這樣挺好的。”
陳暮抱怨:“怎麼是我不關心你呢,你什麼都不對我講,你也沒告訴我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了。”
他每天回來,每天睡在家裡,你不舒服你講啊。
陶青澄就不想和他說這些,說了也沒用,他聽不進去。
他的思維方式,永遠都是將問題推到彆人的身上,都是彆人的錯。
她手術之前每天晚上起來上十多趟衛生間,他不知道這不正常嗎?
“你坑了我這麼久,也該坑夠了。”
陳暮脫口而出:“我以為都這樣了,我們倆一直過呢。”
這些年也沒提離婚的事情,他覺得就是這樣了,陶青澄也認了。
“你的東西我都不要,我淨身出戶,你找個時間去辦下手續吧。”
陳暮腦子一動。
他不想離婚,但是聽見陶青澄說她願意淨身出戶,他心動了。
他買的那房就是麻煩,他也不放心,貸款都是他自己還的,不讓陶青澄沾手就是怕她分,可還是覺得不夠安全,這也沒離過婚,萬一呢,真有那麼一天,判給她一半怎麼算?
最好是自己先拿到房子的所有權,到時候再講複婚,這樣就放心了。
他的是他的,彆人都不能分走,這樣就安全了。
“爸這才走了幾天,你就要和我離婚,那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