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ok啦。
她剛走向廚房,都還沒進去呢,王辰摔筷子了。
真的就摔筷子了,直接摔地上去了,護工一見不好也不敢吭聲,王辰叫他把自己扶工作室去,
那筷子就在地上孤零零的躺著,桌子上還放著那一盤炒紅的蝦。
護工就心想,自己不和王先生一塊吃飯就對了,省得出問題。
常大夫也是不小心,你說吃個蝦也能惹人不高興。
常青還吃什麼,直接胃口全無。
半夜十二點她瞪著眼珠子看著天花板,她就是睡不著。
而且她知道王辰摔筷子為的並不是她吃蝦吐殼兒了。
翻個身。
越是留越是糾結,接觸的多吧,難免感情就會一點一滴的回籠,這就是最讓她尷尬的地方。
一對曾經互相深愛過的男女,ok,就算是她自己作為深愛過的一方,她和他天長日久的相處,哪怕一周就三天兩夜,但也能培養出來感情,早早離開才是真的。
一點半,還是很清醒。
王辰這一天就吃這麼一頓正經的飯,晚飯看樣子還挺有胃口的,早知道不做蝦了。
兩點半。
她去敲了王辰的門。
過不過界的,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手裡端著一塊牛排。
裡麵沒有回聲。
“我能進來嗎?”
依舊沒有回聲。
常青推了門進來,就看見他在工作,高度集中精神,他工作的時候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很叫人著迷。
她剛把手裡的牛排放了下來,後麵的人叫住她。
“常青。”
他叫她的名字,帶著一點的慵懶。
她定住了腳沒有動。
“常青。”
他再一次叫了她。
依舊沒有後一句,他也不說叫她為什麼,常青站在他的身後,他的房間還開著燈,窗簾沒有拉,屋外的月光透了進來。
其實他不說,常青也懂。
她真的是懂。
從他的房間離開,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常青就提了,他的腿既然已經有康複的跡象,那就換個針灸師吧,她來回的跑,實在是奔波的厲害,遇上周五那樣的天氣,抵達向京都已經過後半夜了,很辛苦。
“我在醫院裡有熟悉的人,我和郗大夫打聲招呼。”
郗大夫也不是給所有人都針灸的,醫院裡的人都清楚,這得托關係,還得能求上情的。
王辰說;“你走吧,彆累到自己了,走吧。”
常青想了想,想要解釋,可解釋什麼呢。
她在沉江目前還調不回來,短時間的話應該是沒什麼戲,這段時間她已經浪費在王辰身上太多的時間,人越是長大越是明白,其實愛情重要,但沒重要到超出所有。
她還有前途,她曾經為之努力的,爭取來的機會,公平公正可以競爭的機會,不是彆人給的,而是她常青自己爭來的。
她想在自己的事業上有建樹,她愛王辰,但她更愛她自己的事業。
“司機就在外麵等你。”
常青點了點頭,她剛轉身,護工喊了一聲王先生,常青扭頭看過去,就見他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王辰不是故意摔給她看的,他就是覺得這腿好了很多,上下樓梯應該也不會太難,他就是試試,結果站立還好,抬腿還是有些難度,他不想在這樣的場合下,還難堪的叫人抱著他扶著他回房間,他可以自己走的。
殘缺是美,但這種殘缺不該出現在她的眼前。
“王先生……”
護工飛快跑了過去。
王辰住院了。
常青也沒能馬上離開,因為司機隻能先送王辰去醫院,常青找主任開了後門。
老耿盯著她看了一會。
“好好的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呢,他腿明明就不好使。”
這種情況下,他去哪裡都會有人跟著的,怎麼好像是賭氣摔的一樣。
常青低頭。
“感情的事,我沒辦法幫你解決。”
老耿拍拍常青的肩膀,他年輕的時候也是玉樹臨風來著,妻子主動追求的他,怎麼追人他不了解啊。
王辰他不太陌生,常青實習的時候她男朋友來過幾次醫院,次數不多,但足夠的讓人印象深刻,按照形容的,那人差不多就是他了吧。
“我就勸你一句,人這一生呢,能遇見的人都是有定數的,在這個定數當中,你對他有感覺,他對你來電又是很少的一部分,這樣的,遇上了也表明了,一起過了,還有什麼不能回頭的,你要想想看自身的條件嘛,你就是個小大夫,什麼建樹沒有,什麼經驗沒有,就連工資都是拿低等的,工作不突出,人不突出,臉不突出,趁著他眼神沒恢複好,就趕緊回頭。”
年輕人啊。
還有精力去講什麼情啊愛的,上了年紀就談隨性了,隨性戀愛就是,有沒有人追就看緣分了。
主任走了兩步,又撤回來了。
“不是你把他推下去的吧?你要複合,他沒答應的那種?”
這可不行,人家要是報警了,我還得去看守所看你,這就不太好了,影響他的形象,牢飯什麼的,他是不會送的。
常青磨牙。
她是啥啥啥都不突出是嗎?
她腰間盤突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