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說著違心的話。
下午兩點多,差不多全家就都到齊了,隻有盛黛瑤沒來,男人坐一桌,為了方便喝酒,女人坐一桌方便聊天,隻有朱媛媛和盛老太太在男人那桌,朱媛媛會喝酒。
“青啊,給你奶拿個碗去。”
“哎。”
常青剛要起身,王辰就起身了,看著常青說:“我去吧,你坐著。”
常青無言了片刻。
這絕對就不是王辰。
假的。
虛幻的。
桌子上謎一樣的眼神都看向她,常青笑的尷尬,彆人覺得她可能是害羞,這禦夫有術啊。
王辰去了廚房,常青跟著出來。
“不是說我出來拿。”
常青靠在牆壁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王辰平靜道;“憐香惜玉。”
給你爭臉啊。
“還是彆了,裝過分那就是假了,我們倆誰不知道誰,再說我姥都知道你對我什麼樣。”
裝了也不像啊。
王辰低聲笑了笑:“就是知道才要裝呢,我怕你啊,家裡也是都聽你的。”
這不算是撒謊。
從來都是她命令自己,她讓自己做這個做那個的,下命令的人從來都是她常青,你見他什麼時候給她下過命令?
沒有吧。
他地位低的很。
不僅這樣,他也確實怕她。
王辰笑的風流。
“你能彆這麼笑嗎?”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什麼帶顏色的笑料呢。
“你怕我?這簡直就是笑話。”
王辰的唇上揚:“我當然怕你,你生氣了,日複一日我都沒有了。”
盛明安:“沒找到碗嗎?”
她見這兩人出去半天了,是不是家裡的碗都用上了,今天來的人多,可能碗也不夠用,屋子裡老太太彆處挪了個碗,說是找不到就不用了。
“找到了。”
常青揚揚手裡的碗。
盛明安眼睛裡都是笑意,看著他們倆這麼互動呢,就覺得這是般配,這就是愛情。
如果此情此景換成陶青澄和周曄,她就會覺得這是耍流氓和不要臉。
盛國臣是老盛家最油嘴滑舌的一個,好聽的能講一籮筐,但是你指望從他家裡占點便宜,那彆想。
年輕的時候也學過畫,那時候夢想就是考魯迅美術學院,可惜後來和盛鳴皓媽媽談戀愛,盛鳴皓他媽擔心丈夫真的考進去和自己說不定怎麼回事,就攔著,最後也沒考成,就去當工人了。
“王辰哪裡畢業的?”
盛國臣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這才像話嘛。
你說小年輕搞對象不看臉還看什麼,大侄女找的丈夫呢就一般人,勝在有個個頭,青澄前麵那丈夫長得那個難看,人又窩囊不收拾,炳正小夥就挺好,可惜個挨了點,現在來了個十全十美的。
“xx美院。”
盛國臣愣了半響,大家明顯都是愣了好一會。
說王辰長得好,說王辰條件好什麼的,那嚴炳正這些都有,可王辰這學曆。
“好學校。”盛國臣感慨了一句。
不過他就是有點鬨不明白了,那為什麼找常青呢。
真的有點不理解了。
這不是一個學校的,更加不是前輩後輩的關係,怎麼認識上的?
再來就是覺得常青厲害,她自己什麼條件啊,找個這樣的。
盛國輝倒是沒多講話,不過聽見這學校也是明顯一愣,他確實比起來人更喜歡王辰的學曆。
對常青的感覺在一般般,也覺得這個外甥女比自己想的厲害,就這一點,勝過所有了。
男人這桌安靜了下來,女人這桌錢鑫是聽見了,但覺得不可能。
“是同名的吧。”
這些年也有很多同名的大學,相差一個字相差幾萬裡呢。
盛明安:“不是同名,就是那學校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