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夫,那明天我把人帶過去。”
常青一臉問號。
“哦,你是說……”
對方又重複了一次,想讓常青幫著找找毛病,親戚說身上就是不舒服,可查不出來原因,好像是沒病,但每天就是覺得胸悶氣短。
“行,明天你把人帶來,到時候聯係我。”
“謝謝你了常大夫。”
“客氣。”
常青看著對方走遠,她說了好一會的話,但觀察著自己和王辰之間的距離,隻要她快走幾步,就可以追得上的。
王辰走的已經算是快了。
常青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輕抬下巴,輕聲說:“現在的我,依然能吸引你嗎?”
常青停住腳。
答案是。
是……
“我記得當初,我也不是一次性的就被你給吸引住了。”
這話她沒辦法答呀。
會吸引,那是了解以後的。
王辰嗤笑:“是,你沒看上我。”
常青尷尬的笑了兩聲。
話不能這樣講。
當時他的形象實在是有點……
王辰翻起來舊賬了。
“這說起來,我們在博物館還見過一次,你拉著你的小男朋友,跟在我後麵蹭聽是吧。”
常青安靜了幾秒。
“這年紀輕不懂事的事情就不用講了,我送你出去吧,這身西裝不錯呀,哪裡買的。”
王辰撩撩眼皮子。
心虛什麼。
王辰的助理人就在下麵等著呢,接到電話就開車過來了,周洲以後他就隻用男助理,比較方便。
倒不是為了安常青的心。
能用女助理他也一定會用,就是現階段確實身體不合適,弄個女助理,那有事情除非一塊蹲在路邊哭吧,男助理可以一把抱起來他,或者拖著他走。
“我走了。”
常青擺擺手。
王辰降下車窗。
“我當時也沒看上你。”
那個滿臉矯情的勁。
她是最口不對心的,兩麵派。
常青接到助理飄過來同情地一眼,她覺得手有點癢。
“你下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王辰很是淡定地升上了車窗:“走吧,她今天還沒吃藥呢。”
助理:“……”
常青覺得自己永遠都講不過他,他總是有道理。
這幾天晚上她沒有任何活動,也不敢有活動,所有的時間都為乖女騰出來。
老太太回老家了,年紀越來越大,現在身體已經不如以前了,很是念想自己的姐妹和鄰居,回去見見麵,王辰下午就走了,複診結束以後就直接奔著飛機場去了。
現在王炸是年紀小,再長個幾歲的,估計直接就給帶走了。
下班坐了一站地鐵,出地鐵口往前行五百米左轉就是她現在的家。
開了門,家裡聽見孩子哦哦啊啊的聲音,常青光是想,就覺得幸福,臉上的笑容就開花了。
一推開門。
“王炸,媽媽回來了……”
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然後就要凋零了。
保姆尷尬的笑著。
王炸那小裙子上全部都是口紅的痕跡,弄的一截一截的。
常青現在也化妝,但化妝的次數不多,唯一的那麼幾管口紅還是自己買來送給自己的。
她女兒手裡拿著的那個,就是昨天才買的。
買的時候還肉疼了一下。
現在覺得肉都被割下來了。
“媽媽……”
王炸看見媽媽,口紅就不要了,隨手一扔。
常青隻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保姆尷尬的解釋著,小孩子到了這個年紀,就是看見什麼要拿什麼,一個沒留神,常大夫那一桌子的化妝品一個都沒保住。
還有牆上……
挺好一家裡,現在牆完全是花掉的。
王先生說,孩子願意畫就讓她畫,不讓管,讓隨意發揮。
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奔著她媽就衝了過來。
常青深呼吸一口氣。
她想起來了下午對王辰說的話,她要做個好母親。
要做個善解人意的母親。
抱起來女兒。
“媽媽。”
王炸把自己的小臉往常青的臉上湊,那臉上手臂上還有裙子上都是口紅的痕跡,那一盒粉餅她也沒閒著,直接和口紅和泥玩了。
為了一千塊錢就和親生女兒生氣,這種醜聞不能發生。
常青扭過臉,對著牆一口氣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冤家。
你爸氣我還不夠,你也來幫忙,這名沒白起,你爸是大王,你是小王,你們倆一塊就是為了炸我的,彆可惜了這個名,炸得她粉身碎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