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掀被,下了床,走到他的椅子旁邊,上手去扯他的後背,王辰壓著自己的衣服。
“矜持點。”
“矜持個屁,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
常青拍開他的手,把衣服推了上來,一看果然就是。
後麵的背有擦傷。
“怎麼不擦藥呢。”
這肯定就和他女兒出意外跑不掉關係的。
“小傷。”
常青去找藥,拿回來給他擦。
“她怎麼掉下去的?”
王辰笑著解釋,其實就是意外來著,沒看住,他不是不心疼,但覺得疼了下次就長記性了,她會記得不能一邊跑一邊玩,會記得看腳下的路。
“小孩子都是從傷痕累累中成長起來的。”
“這話我還真是第一次聽。”
彆人家的小孩都是從幸福中成長起來的,她家王炸就得從傷痕累累中成長,這未免有點慘。
“這話是王炸她親爸,我說的。”
常青沒好氣,拿著藥棉在他的擦傷處使勁按了按,王辰倒吸一口氣。
“最毒婦人心。”
擦了藥也就上床睡覺了。
什麼叫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王炸了。
當時哭沒哭,因為她媽沒有在現場沒有瞧見,所以不清楚,但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跟著她爸又開始送她媽上班,替她媽拎包,結果拎到半路包不知道給扔哪裡去了。
常青到了地方和女兒伸手要包。
“包丟了。”
王炸一臉無辜。
常青坐車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事情,所以這包是什麼時候掉的,她真的不知道。
她就說不用女兒拿,可女兒偏要為她服務,你看這些服務都是有代價的。
列流滿麵,錢包丟了,丟錢不可怕,丟了一堆卡需要補辦。
王辰笑嗬嗬安慰:“這都擋災了。”
嗬!
這個做父親的可真是會安慰,敢情丟的不是你的東西,你當然可以講風涼話。
常青帶著不怎麼美妙的心情進了醫院的大門,王辰載著女兒又去了單位。
今天王炸中午跟瓷器組的師傅們混,有個師傅會拉小提琴,中午的時候時間是屬於大家自己的,想休息就能休息,想乾嘛就乾嘛,是允許你們放鬆的,大師傅就手把手教王炸拉小提琴呢。
王辰過來尋女兒,站門口看了一會。
沒有和雯雯打招呼,自己轉身又離開了。
他也得學會適當推出雯雯的生活裡,她以後長大了就會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不可能永遠和爸爸生活在一起的,想學什麼對什麼感興趣都由著她去吧。
“小王……”
王辰拉開門進了木器組。
“王炸那臉是怎麼搞的?”
同事問了兩句,今兒一來,一看孩子摔成那樣挺心疼的,覺得這爸爸是怎麼給帶的,帶的太糙了。
“不小心摔的。”
“這可得小心著點,小女孩兒,臉最重要了。”
“沒事,摔著摔著就長大了。”
“她媽沒和你發脾氣?”
“我家那口子從來不發脾氣,人溫柔的很,她也不敢,當初可是她追的我。”王辰臭得瑟。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自己抖抖腳常青就會怕的抱著他大腿求饒的一家之主,有地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