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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炸拉拉太姥姥的手。
“怎麼了?”老太太問她。
“下雨了。”王炸有點擔心。
老太太點頭,是下雨了,樓上看著就很明顯,雨勢不小。
王炸說:“太姥姥,我能去接媽媽嗎?”
老太太說:“不行哦,家裡就我們倆,太姥姥年紀大了,如果出門不小心摔了,會給媽媽增加負擔的。”
這樣的天她就更加不敢出門了。
也不能帶著王炸去接常青。
人年紀大就是腿腳不太好,走平路都能摔跤呢。
王炸點點頭:“那我能給爸爸打電話嗎?”
王辰參加小圈子的聚會,人家都是開車過來的,他騎了一輛電瓶車,這電瓶車呢平時騎著挺拉風的,下雨就有點糟心了。
這個時候還是希望有輛車坐坐的。
電話響。
“喂?”
走了出去接電話。
王炸:“爸爸,我要去接媽媽,媽媽早上沒帶傘。”
王辰依靠在牆邊,他個子高那麼一靠,頗有些慵懶的感覺。
“媽媽可以打車回來行不行?”
“我想去接媽媽。”
王辰的手插著兜,過了幾秒:“知道了,我馬上回家接你。”
“爸爸好棒。”
王炸是眼睛看著她爸跟著學,平時常青上下班,隻要不是有特殊情況沒有應酬,都是他們接送的,這給王炸已經形成了一種定向思維,下雨了她就得去接媽媽,不然她媽就會淋雨。
王辰回去說了一聲。
“怎麼要走了呢?”
才說著桌子上有人做飯換了一幅畫,那幅畫可價值不菲。
王辰一字一句地說:“我女兒要我陪著去接她媽。”
大家都知道王辰是個二十四孝老爹,男人嘛都能理解,自己也會十分喜愛自己的孩子,就是真的這樣做,估計做不到,太多的事情忙,哪裡可能圍著孩子打轉。
王辰打車回家的,電瓶車扔在酒店門口了,反正也不會有人偷的。
上樓回家,王炸已經都穿好了雨鞋和雨衣,老太太給她拿著小傘。
“穿的倒是挺專業的樣子。”
他很懷疑是他女兒自己想出去玩,打著接媽媽的引子。
拉著她準備下樓。
“姥兒,我們去接常青了。”
“知道了,下雨路滑,就彆騎電瓶車了。”
老太太囑咐著,他腿腳不好,這萬一打滑就會很麻煩的。
“知道了。”
王辰帶著王炸去了醫院,常青早就知道了,老太太打了電話過來。
她是覺得沒有必要來接自己,但女兒肯這樣做,她就領情。
蹭老耿的傘,老耿就嘲諷她:“你是何德何能生出來這麼可愛的孩子,完全不像是你生的。”
常青一臉得瑟:“就是從我肚皮裡蹦出來的,懷了那麼久,假不了的,主任不行你也再生個。”
常青故意給她師傅添堵。
來呀,互相傷害啊。
老耿說:“我是生不出來了,也沒見你生出來。”
嗬嗬。
常青中刀躺地不起。
玩嘴她永遠不如她師傅,又等了一會,王辰帶著女兒從地鐵口走上來的,地鐵口就在醫院的大門處。
王炸要求坐地鐵,她爸隻是陪同,買票找零都讓女兒自己做,能自己動手的事情,不要指望彆人。
“耿爺爺。”
老耿的老臉笑的和朵花似的。
常青一臉無語,她這個親親徒弟從來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對著她就是橫眉冷對,對著她女兒就是春天般的溫暖,差彆太大了。
抗議。
王炸和老耿說了會話,老耿回去取車,他今天開車來的,都是常青拽著他,說沒帶傘叫他陪著在這裡淋雨。
一家三口蹚水回去的。
王炸是真心想接她媽的,也是真心想玩水的,一邊的手拉著爸爸,一邊的手拉著媽媽,自己的小腳忙著踢踢踢。
王辰說在家附近找個地方吃口飯就不回去做了,常青讓他們父女倆先去,她回去接她姥兒。
老太太就不想去了,換衣服還挺麻煩的。
“你們去吧,我都吃過了。”
她想著一會自己做點就行,人家一家三口吃口飯,享受享受,自己總是跟著在裡麵攙和。
就算是姥姥,也不能總黏著,也得給機會讓常青放鬆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