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遮半露間,又純又欲,真是要命。
謝淮謙把被子放下,啞著聲兒說“晚晚,你今晚真好看。”
樓晚咬了下唇,亂晃的眼珠這才緩緩轉到他身上,他穿的還是那件黑襯衣,紐扣在胸前虛虛扣著兩扣,大片緊實的胸肌和腹肌在黑襯衣內若隱若現。
半撐著身體的姿勢使得他鎖骨凹凸得能沉一小凹清水,脖間凸起的喉結緩緩滾動一瞬,鋒利的骨節就快要劃破那一層薄薄的皮膚。
原本還有些羞意的目光漸漸放直了,不自覺地往上滑到他的臉頰上,半濕的黑發垂在腦門上,眼鏡從她幫他摘了後就沒戴上,眉眼輪廓鋒利而深邃。
他半撐著身體,垂著狹長的眼皮看著她,眼底漆黑如墨,像是颶風黑洞,一瞬間就能把人的魂魄給吸進去攪緊。
樓晚每次都會被他的這副皮相給引誘到,也確實承認他長得一副妖孽臉,光是這張臉就很讓人心動。
修長的指尖搭上襯衣紐扣,一扣一扣解開,在樓晚目光的注視下,本就搖搖欲墜的襯衣一下開了,大片光滑緊實的肌肉展現在眼前。
樓晚沒忍住,伸爪摸了一下。
下一瞬,指尖被他握住,湊到唇邊親了親。
他漆黑的目光始終放在她身上,滾滾熱度通過目光傳給她,唇瓣蠕動著、吮含著白皙的指尖,一點點湊近她的臉頰。
樓晚目光定在他親吻她指尖的動作上,心臟咕咚咕咚急速加快,身體跟著躁動,都說十指連心,果然不假。
滾燙的呼吸傳到臉上,他沒放開她的手指,壓著指尖貼在她的唇瓣邊,親吻手指的唇瓣若有如無地擦過她的唇。
樓晚仰頭看著他,看著他伸舌輕吮她的指尖,強烈的視覺和觸覺衝擊下,她難耐地仰頭,主動去找他的唇。
謝淮謙近距離地看著她,在她找了兩次沒找到要放棄之前越過手指咬住她的唇瓣,連同手指一起含進唇內。
溫熱的手指和兩片微涼的舌尖觸碰到一處,樓晚眼睫不受控製地顫了顫,把手從他口裡拿出來,下一秒,他滾燙的唇嚴密無縫地壓著她,連帶著身體也翻了上來。
樓晚喉間不自覺地溢出一聲嗚咽,謝淮謙單手撐在她腦袋旁,勾著她微涼的舌尖纏綿在一塊。
狹小的床畔內熱度直線飆升,曖昧纏綿的情愫驀然滋生開來,他扶住她後腦,舌尖霸道地攻略屬於他的領地。
樓晚閉上眼,雙手不好放,不知不覺中就搭在他滾燙的後脖間,呼吸越來越急促。
謝淮謙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之前放開她,但又沒有完全放開,唇瓣沿著她下頜線吻到她脖間,啞著聲線問“今晚可以麼?”
酥麻的癢意自脖間傳來,樓晚呼吸不穩,“嗯。”
謝淮謙咬住她耳根的軟肉,牙齒研磨了會兒放下,滑到脖間再親了親,忽然想起什麼,動作一頓。
樓晚迷迷糊糊睜眼,一滴熱汗從額間滾落,“怎麼了?”
謝淮謙難耐而又挫敗地伏在她身上,垂下頭吻了吻她下巴,壓抑地說“我沒帶。”
套放在常開的車上了,他哪知道今天能過得上夫妻生活,早知道就把車給開過來了。
樓晚吞了吞乾澀的喉嚨,沒說話,伸手胡亂摸索床頭櫃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