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謙把全部力量放到了另一邊的手臂上,五指穿過她的指間壓在床鋪上,頂著牙問“我是你什麼人?”
樓晚握緊他,咬了咬唇,說“我……”話音消了下去。
謝淮謙不得不伏低身體靠近她,“什麼?”
樓晚歪頭,抬起另外一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側臉。
謝淮謙給她摸了會兒,沒聽到她的聲音,再次問“我是你什麼人?”
樓晚回道“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那你該叫什麼?”他側過臉,啟唇一咬就含住她的唇瓣。
親了片刻,他放開她,讓她出聲。
樓晚張了張口,實在沒能喊得出來,最終輕輕地喊了他一聲他的名字,“淮謙……”
謝淮謙仰起頭閉了閉眼,頭腦一片空白,酥麻從尾椎骨升騰到五臟六腑,在她的聲音裡徹徹底底投降。
罷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讓她叫出來。
……
黑暗中的床畔間一片狼藉。
後花園裡模糊燈光、露台上昏暗的燈光透過屏風,若隱若現地投了些進來。
適應了黑夜的眼睛就著這點微弱的燈光也能將室內看個大概。
謝淮謙把套打了個結丟在垃圾桶裡,翻身上床,探出手臂碰到她的身體,手肘一圈就把她整個人環抱在懷裡。
樓晚側趴在他身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胸膛,有些許熱熱的汗漬。
她沒說話,他也不說話,在安靜的夜裡,一起聽著窗外的夜聲和兩道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仰躺片刻,謝淮謙開口,聲音沙沙地,“姐結婚多久了?”
問的是她姐嗎?
樓晚仰頭去看夜裡他的側臉輪廓。
沒聽到她的回音。
“嗯?”謝淮謙圈了圈手肘,提醒她回答。
“結婚兩年,剛好就是我畢業那年結的。”
應了一聲,問“還在南城麼?我們要不要見個麵吃個飯?”
“不用了。”樓晚回道。
謝淮謙原本用手掌輕撫她手臂的動作停住,在黑夜中眯了眯狹長的眼眸,她下一句話接上,“我姐他們昨天晚上就去福城了,那邊的茶葉好賣。”
謝淮謙“……”一堆氣話咕嚕嚕掉回肚子裡。
“再來南城跟我說一聲。”
“嗯。”
靜了片刻,謝淮謙圈緊手臂摟她一下,說“我抽根煙。”語氣裡透著詢問。
樓晚想起之前看到他抽煙時的懶散模樣,心底倏地一軟,他給到了她足夠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