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有了女兒就喊寶貝,男孩就不喊,直接叫名字。”他接過她的話。
樓晚卻是在黑夜裡猛地一怔,仰起頭去看他模糊的輪廓線條。
其實她想問的是,以後如果他們離婚了,他再婚後,也會這樣喊他的第二任老婆嗎?
可他想的卻是他們以後有孩子的事。
孩子嗎?
那她能大膽地猜測一下,他是否也跟她一樣,一生隻想結這麼一次婚?
清淺的果木香氣息忽然湊近,額頭貼上濕軟的唇瓣。
他親了親她,低聲說“彆想那麼多了,早點睡。”
樓晚不由得靠近他的身體,直到貼在溫熱體溫、緊實的肌肉上,她將臉靠過去,輕輕地蹭蹭,想要閉眼睡去,突然想起,“嘉儀喊我晚寶……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單手抬起墊在腦後,懶洋洋說“白天接了她一個小時的專訪,走的時候她自己說的。”
樓晚抬頭,有些擔憂“你接她的專訪了?”
“這樣會不會很麻煩你?”
謝淮謙抬手輕輕壓下她的腦袋貼著胸膛,“想什麼呢,江北四區的商場正是需要宣傳的時候,我剛好也要接受一次財經采訪,既然她是財經記者,跟你關係又這麼好,不找她找誰?”
“兩全其美的事,沒有麻煩。”
這樣就好。
樓晚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彆扭道“那兩字也不準喊。”
“真霸道啊……”謝淮謙長聲歎,“那我叫你什麼?”
“叫我名字。”
“不要。”他拒絕,“我就要喊。”
“那我就回海棠苑住。”
“……”謝淮謙唇角抽了抽。
而後突然反應回來,他睜開眼,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的意思是,同意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了?”
樓晚彆開下巴,將臉埋進他頸窩,“睡覺睡覺。”
謝淮謙平躺著兩分鐘,忽而低頭也埋進她頸窩裡,“說好了住在一起,要說話算話。”
樓晚都睡得迷迷糊糊了,乾脆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重台水榭的清晨不像觀洲園的清晨那麼吵鬨,這裡很安靜很安靜。
樓晚睜眼的時候謝淮謙還沒醒來,從她背後擁著她睡得正香,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很難得,往常她醒來,床的另一邊早就沒了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