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也不是啦，就是爸媽都有一手做菜絕活，都不怎麼讓我跟姐下廚呢。”
樓晚臉頰飄起一絲紅暈，相比起他們那樣的家庭，她這樣的家庭裡說公主確實有些不太妥當。
“反正，我就是一個比喻。”
謝淮謙定定地看著她在夕陽下透著光的容顏，“確實是小公主。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小公主。”
“你不要取笑我了。”樓晚側了側身體，不太自在，“誰家公主在河裡玩水的，我就一個比喻。”
謝淮謙搖頭，“沒有取笑。”
“公主確實不在河裡，但公主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有人現在是她爸媽手裡的小公主，以後就是我手裡的公主，隻願她能像現在這樣，一生無憂，一生開心。”
樓晚眼睫輕輕一顫，側目看向他。
他手裡的公主麼？
好像，
自從結婚之後，她確實沒怎麼吃過生活上的苦了。在成長的這條路上，他一直在護著她，為她導航，給她指點迷津。
樓晚垂了垂首，不知怎麼地，忽然想起很久很久的以前，也是她最開始從彆人嘴裡知道他對她的印象時的那種失落和不服氣。
她抿了抿嘴，想起之前的誤會，還是直接了當地問比較好。
她踩過河水，將手機拿起來，定定地看著他。
謝淮謙頓了下，也將手機拿起來，問“怎麼了？”
樓晚抿著嘴唇，問“你說你很早以前就對我有好奇心，可為什麼三月份時說我是……是……”
“是什麼？”謝淮謙眯了眯眼，在腦海裡搜尋著，那時候，好像他跟她都不怎麼熟的。
樓晚再度抿了抿嘴唇，側開目光，說“說我是垃圾的話？”
謝淮謙頓住，“什麼？”而後說，“三月份的時候，我跟你都沒見過幾麵，我怎麼可能對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說這麼惡毒的話？”
樓晚還是沒看他，隻是眼眶裡莫名有種在感受著那時候的那種委屈，有熱氣升騰起來。
“墨蓁說的，你那時候這樣說我了。”
謝淮謙皺起眉梢，眉間刻成一個小小的川字，時間快速回到三月份，忽然定格在某一天的晚上——
“去就是了。”
“那些鬼點子給我收好，你哥我也不是垃圾桶，彆什麼都往我這裡貼。”
……
這個顧墨蓁……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看向視頻裡溫婉的側顏，“所以，顧墨蓁就是這樣給你傳我的？”
樓晚不說話，也不看他，隻是靜靜地注視著一點一點滑下山的落日。
謝淮謙認真說“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是垃圾的話，晚晚。”
“你轉回頭，看著我的眼睛。”
樓晚轉回來，看向他，一如既往是冷淡的俊顏和冰涼的眼鏡，眼睫不由得輕輕顫了顫。
謝淮謙摘去眼鏡，漆黑的眼眸定在她的眼睛上，說“晚晚，我怎麼可能會說你是垃圾呢？哪怕是說彆人，也不會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