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稱呼他吧。那個很冷很冷的雪夜,他將我所有的糕點買走,讓我能早早回去。”
謝淮謙看著她手裡圍巾的目光漸漸轉向她彎著唇角的麵容上。
她回憶起那個時候,原來是這麼的溫柔。
原來她還記得,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樓晚感慨完,笑了笑將圍巾也放進行李箱,“所以這一路來,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人,不管是好的壞的,我都覺得,冥冥中自有天意。”
謝淮謙勾唇,目光看向圍巾,問“這個天意,你還喜歡嗎?”
“喜歡的。”樓晚也跟著看向圍巾,“起碼,給足了我以後擺攤開店的勇氣。”
“那你還記得他嗎?”他問。
樓晚搖頭,“不記得了。”
她仰頭看著他,“是真不記得。那時候他撐著大大的黑傘,要不是聲音能辨彆,不然我都不知道他是男的。”
謝淮謙沉默了一下,沒說話。
樓晚以為他在吃味,忙拉住他的手,“淮謙,我都記不得了。要不是看見這個圍巾我都忘記了,但那時候確實讓我打從心底覺得溫暖。”
謝淮謙反手握住她,揉了揉她的手心。
沉默片刻,他說“你可以看看圍巾底部的標簽。”
樓晚神情一頓,反問“標簽?”
謝淮謙點頭。
樓晚垂眸看向圍巾,她都不知道這條圍巾底部有什麼,他居然知道?不由得再次仰頭看他一眼。
而後漸漸想到一個點上,他會知道,就代表……
不會吧?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拿起圍巾,一點一點滑到尾部。
那裡有一塊黑色的縫上去的標簽。除了是品牌logo外,還印著一行黑色的中文小字以淮之水,謙謙君子。
淮,謙……
淮謙。
樓晚徹底頓住,這條圍巾,她拿了快四年了,都沒發現這上麵還有字。
而且……還是他的。
樓晚緩緩抬起頭,艱難地問“所以……那時候……是你?”
謝淮謙提了提西褲,在她身邊單膝蹲下,“是我。”
樓晚真的覺得,或許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由天意。
不然,她跟他,怎麼會那麼巧又那麼早就碰見過。
“所以我才覺得遺憾。”
“遺憾什麼?”
“遺憾那時候,沒將你帶上車。”
樓晚彎唇笑了笑,丟開圍巾,伸手抱住他,“那如果重來一次,你會嗎?”
“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