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姿笑了一聲,問清澤:“超現實主義的詩歌有一個創作方法,叫自動寫作,你知道是什麼嗎?”
清澤開著玩笑:“ai算法?”
梁姿:“沒錯,我做的就是文學和計算機的交叉研究。”
清澤立刻正經起來,“所以是什麼?”
梁姿:“就是把一個人催眠,讓他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寫詩,為的是擺脫意識裡的理性。”
清澤覺得挺新鮮,“那這些詩是可以被理解的嗎?”
梁姿搖頭,“有一部分可以,不過,夢裡的東西,不理解才是常態。”
清澤琢磨了兩秒鐘,“所以,梁老師喜歡用戶體驗和做夢一樣的東西?”
梁姿眼底劃過一絲驚喜之色,笑著看他,“對,我很佩服有這種造夢能力的創作者。”
清澤應道:“好,知道了。”
像是在說,記住了。
兩人走回第一個展廳,從頭看展。
梁姿之前也和理工科的男生在博物館約過會,男生們看展的狀態就像是逛超市貨架,在畫前緘默不語地匆匆走一圈,結束了。
梁姿不能說這個模式的看展有什麼不好,隻能說跟她合不來,她喜歡慢慢地看。
然而,讓梁姿出乎意料的是,清澤一個學數學的,看畫的時候比她還認真。
他讀完牆上的英文介紹,會在他感興趣的作品前站一會兒,拍張照片,有時候會問梁姿一句:“梁老師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梁姿也會問他:“清老板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聊得你來我往。
清澤和梁姿往右一拐,進了下一個展廳,牆上掛的畫作五顏六色,人像漂浮在空中,仿若夢境。
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梁老師應該挺喜歡夏加爾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