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除了徐家人，徐慕南重生歸來後遇到的幾乎都是'好人'，徐媽也說這個世界上好人多，可是她怎麼偏偏就碰到那一大家子虐待狂。
綠燈亮了。
司機緩緩啟動車子，他沒有再問，隻是到了下一站，車門打開，突然上來兩名身穿警服的男人，朝她走來。
徐慕南有點懵。
司機大哥說：“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我懷疑那個小姑娘被人打了。”
兩個警察同誌停在她麵前，其中一個問她：“你幾歲了？”
徐慕南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愣愣得回答：“17。”
未成年啊。
警察壓低聲音，語氣比剛才溫柔：“那你的父母嗎？”
徐慕南沉默了一下，回答：“在上班。”她已經被徐震東'送給'徐媽了，雖然戶口還沒遷好，但徐家人跟她沒關係了。
警察又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這個，徐慕南不能說真話：“樓梯上摔下來弄到的，”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怯生生的，“警察哥哥，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兩位警察哥哥被她看得心都揪成一團：“沒有沒有，你沒事就好。”
警察剛轉身離開，徐慕南的表情一秒恢複冷淡。
司機大哥：“……”
第二天，徐在南主動給徐慕南打電話，說開車接她去改戶口，似乎很怕她反悔，他甚至托了關係走後門，三天內就把戶口遷好了。
不過徐慕南還是姓徐，她跟徐媽的本名徐雪梅姓徐，沒有父親，沒有兄弟姐妹，沒有龐大的家產，也不再有如噩夢般的虐待。
拿到新身份證的這天，徐媽請了假，特地帶她出去逛街買東西。
不是去大商場，也不是什麼奢侈品牌店，隻是去隱藏在街道裡的普通小市場。
路邊，一輛白色沃爾沃特彆顯眼。
車內二人都在看同一個方向。
“哥，你說爸為什麼讓徐媽收養徐慕南？那不等於是我們徐家還在養她嗎？”
徐慕東不懂，徐在南懂：“你不覺得這樣更容易監視她嗎？她要是敢亂來，我們手裡還有她的監護人徐媽。”
徐慕東嗬嗬：“說的好像她兩有感情似的。”一個傻子能有什麼感情？
“感情是不多，”見外麵的人群開始圍觀過來，徐在南搖上車窗，啟動車子，“但起碼比把她送遠了安全。”
這話也有道理。
四周都是趕集的人，車開得很慢，摁一下喇叭動一下。
“這地方可真窮酸啊，又臟又亂，”徐慕東看著窗外投來羨慕眼光的窮人，很是嫌棄，“打死我也不會來這種地方買東西，不過一想到那個傻子以後就要過這種生活，我還有點舍不得呢。”
聽到這種話，徐在南笑了出來：“你忘了她在家都是吃狗飯的嗎？”
徐慕東愣了下：“那是狗飯嗎？我還以為是小西跟小北吃剩下的，你不是還給她加料嗎？她最怕吃的辣椒。”
徐在南的嘴角僵了一下，笑不出來：“你還說我，你自己吃到不想吃就吐出來給她，她還笑嘻嘻得喊你姐姐……”
話到這裡，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不說話了。
他們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從來沒有善待過那個傻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