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徐慕南的身世就是隻有一個徐媽。
但學校除了校長跟老師,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不過宋音是校長的侄女,她知道並不出奇。
來上學之前,徐媽也跟她說過,不要在意彆人對你的評價,因為那些人不了解你。
事實上,徐慕南並不在意,她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讀書。
可是這些人為什麼就是喜歡惹她?
看來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徐慕南很真誠得說:“我知道了,以後我們會遵守你們的規矩,等你們洗好,我們再洗。”
“……”
宋音心想著她都還沒開始發難呢,這個新來的就投降了。
切,不好玩。
開學第二天,楊述森跟柯宇哲就被叫了家長。
柯宇哲家其實很多錢,但他脾氣太差,學校換了一所又一所,他父母已經不想管他了,給學校捐了點錢,隻要他能在這裡順利畢業就行。
至於楊述森,他沒有家長。
來的不是他的家長,是他法律上'監護人'而已。
楊述森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沒有讀書的想法,是被某個多管閒事的男人逼的。
那個多管閒事的男人以'家長的身份來了。
老師見了兩位家長,也沒說什麼,反正都習慣了,從高一到現在。
見完家長,柯宇哲被他爸象征性得罵了幾句就完事了。
而楊述森的'家長'跟老師借了間沒人用的會議室,想單獨跟他談一談。
會議室裡門窗緊閉,空氣不流通,有一股悶熱的黴味。男人走過去把唯一的一扇窗打開,讓外麵的自然風吹進來。
現在是課間時間,窗外有學生嬉笑打鬨的聲音。
男人回過身,背對著窗外,陽光把樹影子投進來,鋪在他身上,斑駁陸離,日照剛好,連映到地上的影子也是一比一複刻,像一副定格的黑白畫。
他頎長的身姿站如鬆,身上的白襯衫跟西裝褲不太合身,卻穿出了一種隨性慵懶到骨子裡的風格。
“小森,”男人開口,聲音輕,語氣緩,“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楊述森雙手插兜,站沒站姿,眼神陰沉,略帶殺氣:“謝馭風,你又想乾什麼?”
謝馭風推了下眼鏡,嘴角上彎的弧度很小,一雙標準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眼神淡得如一縷煙:“一周後如果你補考拿到滿分,我就不再管你,前提是,不能作弊。”
“……”
滿分對於一個學渣來說,難如登天。
楊述森冷著臉:“30分。”
謝馭風:“90分。”
“60。”
“80。”
“......”
最後以75分以上(不包括75分)成交。
謝馭風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剛好上課鈴聲響了,怕逆行撞到學生,他停下腳步,靠邊站在走廊上,看著他們從他身邊跑過去。
忽然,一個快步走過去的女孩折返,來到他麵前,睜大一雙清澈的杏眼看他。
徐慕南簡直不敢相信會在這裡遇到這個男人。
他是謝馭風,前世那個用了全部身家將她的屍體從徐家‘換’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