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後我要回家。”闌珊果斷拒絕。
有什麼可說的啊,她根本不想麵對那件事,甚至連晏成書跟她說起都本能抗拒,何況是葛梅溪。
“小舒!”他忍無可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闌珊嚇得一縮:“放開我!”
葛梅溪也很想放開,卻實在是難以舍得:“那你不許跑。”
“葛公子!”闌珊生氣。
“我真的沒有歹意,”葛梅溪著急,“你為什麼不肯聽我說?”
闌珊試圖擺脫他的手,這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因為沒有必要。”
“小舒,難道你,”葛梅溪有些心悸,“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我從無此心!”
她狠狠地說了這句,忽然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衝,對方好歹也是知府公子,若真的得罪了他……
而且葛梅溪在聽見她這句的時候狠狠一抖,就算夜色遮掩,她也能看清他臉上那瞬間受傷的神情。
忽然覺著不忍。
“葛公子,我隻是想,你不要做這些無謂的事……”闌珊將語氣放的溫和,卻有些艱難的解釋:“您要知道,我、我也不想惹麻煩,您是貴公子,而我、我跟你很不同,我出身卑微無依無靠,我隻想好好地安穩度日。不想另生波瀾。您、明白嗎?”
葛梅溪的唇動了動,卻沒有聲響。
“就算是我沒有福氣擔得起您的喜歡。”闌珊將他的手慢慢拂落:“對不起。”
她轉身就走。
生怕葛梅溪追過來,闌珊提心吊膽走的很快,但是她多慮了,身後並無腳步聲響。
廊下的燈籠光芒微淡,照著地上她的影子,孤零零的,有些單薄。
闌珊放慢了腳步。
此刻有個府內丫鬟經過,闌珊忙攔住她:“姐姐,我看到葛知府公子在後麵一個人……不知是否喝醉了,你能不能告訴他的隨從,讓他們來接了去?”
那丫鬟抿嘴一笑:“是,舒監造,我這就去。”
目送丫鬟去後,闌珊長長地籲了口氣:明明她沒做錯任何事,為何心中卻有一種負疚感。
她邁步往回走,腳步都沉重了幾分。
正搖搖晃晃地要過一重院落,誰知才探頭,就發現外間回廊之中有兩道人影。
驚鴻一瞥中看的很清楚,其中一人懶懶散散地斜坐在美人靠上,風姿超絕,正是榮王殿下。
另一個身段窈窕,恭敬地俯身侍立旁側,卻是花魁娘子。
闌珊乍見這幕,又想起那兩個丫頭的話——“今晚要花魁娘子伺候王爺”。
她忙識趣地後退一步,準備另外找路離開。
不料才轉身,便聽見趙世禛說道:“你還不錯,可惜不適合本王的口味。”
闌珊的耳朵啪地豎了起來,腳步也隨著放慢:這是什麼對話?榮王殿下的口味嗎?是在說菜呢,還是?
花魁娘子緩緩跪地,柔聲說道:“賤妾知道殿下是金枝玉葉,身邊自然不乏環肥燕瘦,絕色的佳人……但賤妾自忖……”
趙世禛的眼中掠過一絲不耐煩,竟不等花魁娘子說完,便冷冷地說道:“看夠了嗎?”
花魁娘子愣住。
趙世禛瞥向月洞門:“舒監造,要本王去請你嗎?”
闌珊在聽見“看夠”的時候,就覺著不妙了,然而腳下才挪了一寸,就給他喝破了。
榮王殿下到底是何方神聖,是鼻子好使呢還是眼睛厲害,她明明已經藏的夠隱秘了。
在花魁娘子愕然的回看中,闌珊慢吞吞地從門口走了出來,她耷拉著腦袋,無可奈何地:“參見殿下。”
趙世禛依舊是風流懶散的坐姿,鳳眼微挑地瞥著她:“你的架子夠大,本王的話都敢不聽?”
“小人、起初不知道殿下喚的是我。”
“那你現在知道了?”“是……”
“你過來。”
闌珊遲疑片刻,終於小心翼翼地又蹭前兩步,就在花魁娘子旁邊了站住了。
趙世禛掃了眼花魁,淡聲道:“本王已經有了伺候的人了。你退下吧。”
花魁娘子愣住。
闌珊左顧右盼,沒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個人。
“在找什麼?”手忽然給人握住,非常炙熱而有力的:“還是說,你不願意伺候本王?”
他的聲音曖昧,眼波流轉,意圖非常明顯。
闌珊的臉色刷地白了,可又迅速地變紅。
花魁娘子的雙眸先是睜大,然後……不愧是青樓中人,見多識廣,花魁娘子斂了詫異,了然地一笑:“原來如此,是賤妾無知了,既然這樣那賤妾不打擾了。”
她俯身行了禮,後退數步。
出門的時候,花魁娘子並沒有被挫敗的頹喪,相反,她的臉上甚至帶了一絲釋然的笑意。
怪不得這位王爺殿下對自己的舞技不置可否,對自己的風情也視而不見,原來並不是瞧不上她,而是根本不喜歡女人啊。
“不、不是……”剩下闌珊漲紅了臉,試圖掙脫趙世禛的魔爪並且向花魁娘子解釋,“你等等……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趙世禛握著她綿軟的小手,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人拽的近了些,“嗯?”
作者有話要說:花魁娘子:哈哈哈~機智的我已經看破了一切
西窗:是嗎,讓我也康康~
飛雪:少兒不宜,捂住眼睛
闌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啊啊!
二更君報到,麼麼噠~小夥伴們周末愉快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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