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喜樂搖搖頭,麵上帶著悲憫,“慕籽,保護好剩下的人。”
她拿著劍走了出去,步伐是不變的堅定,她無視了村民害怕的眼神,無視了把孩子緊緊護在懷裡防著她的人,也無視了女人的哭聲,蔡曉小、幸予、秦遲徊或意外或震驚的眼神,也都被她無視了。
解釋?不需要解釋,解釋了也沒有用,說再多也沒有用。
千言萬語抵不過揮出去的一劍。
她如今要做的隻有殺了天上的邪,保住這些人的性命。
幸喜樂仰天道:“我記起您了,兩千多年前我見過您,你是聞嵐,對吧,人稱聞霄尊者。”
“我還以為尊者這些年不露麵是在閉關中,沒承想,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提起曾經,聞嵐顯然是惱了,他把手背到身後,強裝不在意地說,“彆說這些廢話。況且你這小兒又懂什麼,”他張開雙臂道,“兩千年,我陷入瓶頸整整兩千年!修為不增反減。”
“而如今我突破瓶頸,修為成倍地增長,昔日要花百年才能增長的修為,如今隻需花費一日,不過是吃點人,就能讓我實力大增……”他頓了頓對幸喜樂說道:“你現在隻是不知道做邪的好處,要是你知道了,恐怕會恨自己沒能早日變成邪。”
“雖然我變成了邪,可不代表我不能行善事,隻是修行的路子變了,你殺了那些惡人,卻任其魂魄回歸地府,你可知道受那些惡人迫害的人早就落得了無來世的下場,他們含著滔天的怨恨死去,化為厲鬼,日日回想生前遭受的迫害,夜夜折磨自己,終有一日會走火入魔,魂魄散儘,又如何入得了地府,走那遭輪回路。”
“而我攔住了那些惡人的魂魄,沒讓他們進地,並將他們吸食殆儘,這怎麼就不是為那些人報仇了?”
他一副坦蕩模樣,“我變成了邪又能代表什麼?隻是和那些流傳已久的修行路子不一樣罷了,說白了我變成邪,和你修無情道,他修逍遙道沒有區彆。”
“都是有失又有得,有助亦受限,罷了。”
幸喜樂身上亮起綠色靈力光芒,“胡說八道。”她騰空而起,和聞嵐對視道:“我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了解邪,你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我比你都要清楚。”
“真是好一張巧言令色的嘴,能把黑的說成白。”
“我懶得與你這等人人得而誅之的邪多說。”她一劍劈了過去,無情劍意竟叫人躲不開,聞嵐生生受了這一劍,他吐了一口血,笑道:“愚昧小兒,你如今可打不過我。”
“你體內的靈力可留有五成?小心沒殺成我,再把自己的命留在這。”
鐵鞭被他幻化出來,他拿著鐵鞭朝著幸喜樂甩了過去,她側身避過又以劍抵擋,看著纏繞在劍上的鞭子,她抬起右手幻化出春起劍,劍脫離她手,轉瞬,無數是真是假的春起劍圍繞在他們二人身邊。
上千把劍皆發出錚錚劍鳴,聞嵐反應過來時,驚覺他已被春起劍的劍氣圍住,另一邊幸喜樂加大力度,一把甩開了纏在斷春劍上的鐵鞭。
聞嵐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他感受著好像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