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完規則後,主神便宣布對於學校的禁錮接觸,所有人可以離開這裡,自由行動。
“原來學校還有禁錮的嗎?”進入無限遊戲後一直沉迷嘮嗑無法自拔的跑團八人組訕訕道。
“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我們先出去吧。”鹹魚扮演者隊長的角色,主動道。
對於這位群裡的老大哥,其餘七人對他都十分信服,想也不想便點頭應允。
見八人準備離開,周桓宇心中慌張,連忙一把拉住最先出門的鹹魚袖子,目光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殷勤:“那個,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鹹魚隻覺得眼前的男人莫名其妙,剛出現時還是一副高冷模樣,現在怎麼好端端巴結起他來?
他們這群新手有什麼好巴結的?
“還未自我介紹吧,我是周桓宇,已經參加過六次遊戲。”周桓宇勉強保持著鎮定,和眼前的男人推銷自己:“不介意的話,前期我們要不要聯盟?”
六次遊戲?這玩意兒居然舉辦了這麼多次嗎?
白洛有些驚訝。
同樣產生驚訝情緒的還有鹹魚,他雖然沒有真真正正玩過無限遊戲,可作為一個多年的跑團人,對於“無限流”之類的遊戲算是駕輕就熟,因此他迅速意識到一名參加了六次遊戲的老手在這裡究竟意味著多少危險。
既然是“對抗賽”,真正的無限流遊戲肯定不會溫和到不讓玩家中出現傷亡,“死”是必然存在的結果。
如今他們隊伍隻有八個新人,理論知識再豐富,實戰上必定存在著差距。哪怕最後還是要和周桓宇戰鬥,前期的安全程度也會提高不少。
無論怎麼看,這主動要求結盟的男人的確是最好的選擇——雖然他的表現實在是有些誇張。
如果周桓宇是打算假以拉攏他們,暗中下手——可能性就更低了。這樣離譜的結盟方式,放在新手身上也就罷了,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參加了六次“遊戲”的老手身上?
權衡利弊下,和周桓宇結盟是目前來看最優的選擇。
鹹魚的深思熟慮落在周桓宇眼中,卻愈發落實了周桓宇對於其“老玩家”身份的猜測。
又知道“主神”,又知道“遊戲”的具體設定,又如此淡定,怎麼可能是個純粹的新人?
眼看著鹹魚臉上的防備肉眼可見降低了不少,深吸一口氣似乎準備宣布結果,還不等周桓宇一喜,從周桓宇進屋後便一直沒什麼聲音的白洛卻一把攔住了他鹹魚,朝周桓宇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有結盟的對象了。”
周桓宇:“???”
鹹魚等人:“???”
怎麼就突然有其他的結盟對象了?
作為白洛的老熟人,鹹魚知道白洛平時就喜歡忽悠人,尤其是跑團的時候,謊話根本不過腦子,一個接著一個編得不帶停。
鹹魚第一反應便是白洛又開始忽悠人了,他下意識想要製止白洛的行為——
平時忽悠人也就夠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用這種方式。
和白洛隨機投來的目光卻讓他驀然止住了口:自信,淡定,從容不迫。
難道白洛真的有什麼安排?
雖然目前來看周桓宇的確是最好的合作對象,但思忖再三,鹹魚還是選擇白洛這個熟識多年的朋友。
“抱歉,我們的確有合作的對象了。”從周桓宇的表現上,鹹魚也能勉強猜到,對方如此誇張的模樣多半是因為他們口中的“主神”產生了歧義,且很有可能將他們也當成了老玩家對待。
既然無法達成合作,就要讓這個威懾保持到底了。
於是鹹魚微微一笑,拿出平時在商戰上談判的架勢,氣勢全開:“很不巧,這一場正好碰上了熟人。”
他並沒有指出自己是如何與對方聯絡的,但越是描述得含糊,越是容易讓對方想入非非。
周桓宇眼中的忌憚果然濃烈了幾分。
“倒計時不多了,如果沒有彆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鹹魚知道“說多錯多”,自己畢竟不是個老玩家,繼續說下去隻會讓自己暴露得更快。於是他向其他人投去一個眼神,作為多年朋友,眾人雖然第一次線下見麵,卻也已經在長期跑團生涯中培養出十足的默契,更是在無限團上經驗十足,當即領會到鹹魚的意思,紛紛一秒入戲,裝出一幅底氣十足的高手模樣,在周桓宇警惕凝重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學校。
直到教學樓徹底消失在學生們的視線,鹹魚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壓低嗓音朝白洛道:“老白,到底怎麼回事?咱們這次是隊友,你可彆連我們也一起忽悠了!”
“我沒有啊。”白洛說罷,衝北方招了招手,露出笑容:“諾,他們這不就來了嗎?”
鹹魚等人齊齊朝著北方看去——一輛大巴車朝著他們的方向開來,在白洛充滿笑意的目光中停在了他們麵前。
一個不到一米六,模樣精致可愛的小個子女生從窗戶處探出頭,朝白洛甜甜一笑:“上車。”
...
直到鹹魚七人在公交上坐定,他們的表情還是有點懵。
怎麼突然就有了隊友,隊友又突然有了交通工具,還特意跑過來接他們了?
頂著群友們滿眼的疑惑,白洛主動向他們介紹:“這是我的同班同學,張嘉嘉,趙雅雅。”
張嘉嘉便是之前的小個子女生。雖然看著個頭不高,氣場卻十分沉穩,舉手投足皆帶著成年人的老練,棕褐色的中短發披在肩上,讓她充滿了藝術氣息。
相比起張嘉嘉,趙雅雅則是個一米七,膚白貌美的高挑美女。她畫著精致的淡妝,一身低調卻十分昂貴的名牌,看上去像是個標準的富家千金,知性與優雅共存。
“我們兩人是老玩家,察覺到白洛在這裡後,就用了一些隱匿的手段聯係上了他。沒有商量就這麼貿然和你們結盟,實在是不好意思。”趙雅雅略有些歉疚道。
——是老玩家這件事自然是假的。白洛礙於有熟人在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