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傳來一股強大的約束力,讓一定範圍之內的所有事物都受到了約束,空間變得有些錯亂,就連時間也跟著變慢。
陸一鳴明明已經在努力後退了,可看到的卻是自己的雙腿隻是在慢慢的往後挪,就算是他再著急都沒有用。
怎麼回事難道是領域之力,一個人可以同時擁有空間和時間領域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太逆天了吧。
不,那不是領域之力!
陸一鳴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因為他發現其實趙吉照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約束。他的動作同樣受到乾擾,所以並沒有持劍刺來。
“嗖!”羅盤下方小孔中射出一根穿心釘,這種釘子非常的小,比普通的繡花針還要細一點。
穿心釘不受到約束之力的乾擾,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陸一鳴飛來。要是被它射中了,心脈立馬就會封鎖。到時候不但全身血液無法回流,就連仙力在經脈中的運轉也會受阻,全身的實力將十不存一。
怪不得單雄一再強調說趙吉照有一件仙寶,可以打敗實力很強的對手。
眼瞅著穿心釘就要刺中陸一鳴的心臟,趙吉照已經等不及要提前慶祝了,隔著扭曲的空間可以看到他的嘴角正在慢慢上揚。
就在這關鍵時刻時光流速突然恢複正常,陸一鳴一個側身躲了過去。穿心釘當的一聲,釘在了決鬥台的台麵上,直接穿出了一個小孔。
“這……這不可能!”看到這一幕趙吉照的瞳孔猛地一縮。
此仙寶他很少使用,隻有在遇到實力強大於自己的對手的時候才會悄悄激發。激發的同時周圍的空間產生扭曲,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裡麵發生了個什麼,所以陸一鳴不可能有所準備。
“趙師兄,你還有什麼損招儘管使出來吧。”
羅盤要積蓄數年的力量才能有使用一次,此刻趙吉照根本就不可能連續使用第二次。他一看情況不妙,施展身法就要跳出決鬥台。
天德學府有規定,隻要離開了決鬥台決鬥就算終止,在決鬥台之外是不可以殺害同門的。
“哪裡走,留下吧!”
陸一鳴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弓,透明的弓身已經被拉到了極致。下一刻一道流光閃過,砰地一聲血霧炸開,趙吉照的一條手臂徹底消失。
“啊……”他慘叫一聲身體向著決鬥台外摔去。
還不等他徹底摔下去,陸一鳴手中的弓又拉開了。一個光球追了上去,眼瞅著就要擊中他的後心。
“大膽!”隨著一聲暴喝,一道白光後發先至砰地一聲將光球擊碎。
“對同門師兄趕儘殺絕,陸一鳴你可知罪!”左長老的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
“左長老你是不是搞錯了,決鬥可是趙師兄提出來的。怎麼隻準他對我趕儘殺絕,不準我還手嗎。咱們天德學府不是有規定,決鬥台上生死無論的嘛。”陸一鳴臨危不懼直視著他的雙眼說道。
“我們天德學府講究的是一個德字,你不懂長幼有序的道理嗎。他是你的師兄,在修為上指點你一下是應該的,你怎麼可以對他下殺手。再說他已經要下決鬥台了,你竟然還緊追不放,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身為本門長老,我有必要替德長老教育你一下。”
說著左長老手中的拂塵輕輕一甩,一縷清風往這邊吹來。這一縷清風的聲勢一點兒都不浩大,甚至都聽不到聲音。可陸一鳴從中,明顯的感覺到了殺機。
糟糕,這個左長老竟然要當著眾人的麵殺我,看來這天德學府內鬥的也很厲害啊,不像表麵看著那麼和諧。
在生死的一瞬間,陸一鳴當然是選擇拚死一搏。他丹田的仙力,在那一瞬間馬上就要轉化為魔氣,甚至就連中心的魔晶都要出現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來。
“左長老,我的弟子就不麻煩你教導了。”
又一股清風襲來,後發先至跟之前那一股撞在了一起。兩股清風無聲無息,就這麼相互湮滅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當是誰,原來是德長老回來了。”左長老的臉剛才還冷若冰霜,此刻馬上變成了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
“既然德長老回來了,那這名姓陸的弟子就麻煩你好好管教了,他做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說完左長老指了指趙吉照的斷臂接著說道:“這個樣子我跟趙家可不好交代啊。”
“交代什麼,來到我們天德學府就是這裡的弟子,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德長老嘴上雖然這麼說,手裡卻多出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輕輕一甩幾滴清水灑在了趙吉照的斷臂上,就看到斷開的那個地方迅速的長出了肉芽。
接著是骨頭碴然後是血管和皮膚,一條胳膊就這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這就是仙人的手段啊,這次算是見識到了。在下界能夠療傷的丹藥也有很多,可是能讓骨頭在這麼短時間內長出來的丹藥還真沒見過。
要知道趙吉照的胳膊可是被天弓所傷,尋常手段是很難治好的。光是殘留在傷口處的那些能量,就很長時間都清理不掉。
“一鳴!”德長老臉色突然一沉接著說道:“我們天德學府仙術多的是,以後與人比武不要用其它學府的東西了。”
“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