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吃驚的看著帶著眼鏡有些小胖的被告律師,對這個年輕人的套路感到驚訝。
如果是一般的年輕律師,在擁有這種決定性證據之後,肯定會急不可耐的拿出來。
這樣做雖然能減輕邱剛敖等人身上的罪名,但最後還是會被判刑,畢竟他們有刑訊逼供,並且導致犯人死亡。
陳天衣卻反其道而行,先把邱剛敖幾名被告樹立成壞人,然後再拿出證據,一瞬間就把邱剛敖幾人改變成了被害者,那些剛才在冤枉了他們的陪審團誠懇,肯定是愧疚的不行,無形中就會讓邱剛敖他們的罪名減輕不少。
陳天衣沒有在意現場的喧鬨,乘勝追擊大聲的問道:
“王焜先生,也就是你和本案的死者可樂,一起計劃並執行了綁架霍兆堂先生的案子?”
“是的。”
“你能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嗎?”
“當然,我說的都是實話。”
陳天衣看到陪審團成員滿是目光的眼神,知道自己達到了目標,“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鬼見愁這時也整理好了思路,站起來走到了王焜麵前,不得不說陳天衣這個年輕人不愧是黃大狀的徒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不過他鬼見愁可不是輕易會認輸的,年輕人想踩著他一戰成名可沒那麼容易。
他是老了,但不是死了,
雖然鬼見愁已經確認這次官司八成是要輸了,但給陳天衣添一點小堵,讓對方的這次的成名戰不那麼完美,他還是能做到的。
“王焜先生,你說自己和死者可樂一起策劃了關於霍兆堂先生的綁架案,是嗎?”
“是的。”
“那麼,請問關於綁架案的詳情和霍兆堂先生在法庭的講述是否一致?”
“一模一樣。”
“如果這樣的話,我就有一個問題了。”鬼見愁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說道:“你怎麼證明,你是綁架案的參與者,甚至證實死者可樂也是同案犯之一?”
“你可以去現場提前指紋,應該到處都是我的指紋。”
“已經那麼長時間過去了,很有可能是你後麵偽造的。”鬼見愁聳了聳肩反駁道。
“可現場也有可樂的指紋。”
“那也不能作為證據,誰知道死者可樂是不是曾經去過那個地方,結果後麵霍兆堂先生湊巧被囚禁在那裡。”
鬼見愁簡直是在強詞奪理,一般這個時候,對方律師都要站出來打斷這種行為,但手裡還有底牌的陳天衣決定還是靜靜看戲,這可是一個老前輩的經驗。
“好吧。”王焜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照片,說道:
“這是我們綁架霍兆堂的時候拍的合照,應該能證明我和可樂綁架了霍兆堂先生。
說起來真是可笑,我來承認自己是綁匪,檢方律師居然不讓我承認。”
王焜嘲諷了鬼見愁一句,但是沒想到鬼見愁居然麵不改色的回道:
“我這是想確保任何可能性,不能讓人鑽了法律的空子。”
陳天衣看著死鴨子嘴硬詭辯的鬼見愁,他覺得自己找到未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