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把他打暈了。”穹得意地笑著,隻等一句乾得不錯。
打暈了?中原中也看了一眼穹,那股做了天大的好事等誇獎的表情掩蓋都掩蓋不住,透著一股子傻氣。
倒是挺勇敢的,這樣想著,中原中也也不吝嗇於口頭教育,“乾得不錯,那小偷呢?”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蠢貨能偷到他頭上。
“在地窖裡。”穹乖乖巧巧地回答。
“地窖?”中原中也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你怎麼打開的?”
“是他去偷地窖,被我發現了。”
這話一出,中原中也心裡有了些計量,但還不確定,“行,我去看看。”
穹跟在中原中也身後,一起到了地窖門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中原中也很開心的樣子。
隻見中原中也從旁邊架子上的貨箱裡拿出一把鑰匙,輕巧地打開了地窖的鎖,把門一掀,邁著開心的步伐就走了進去。
穹沒有跟進去,這個地窖根本再容納不下一個人,他還是不去湊熱鬨了。
然後他就聽到了中原中也張狂的笑聲從裡麵傳來,然後就是一句,“哈哈哈,太宰治,你也有今天啊!”
啊?
這是認識的人嗎?
但是看起來也不像朋友之類的,穹思索著,畢竟沒有朋友會偷家的吧?因此他把那個小偷歸為了死對頭。
好友的死對頭就是他的死對頭,所以這一棒子打的不虧。
穹點點頭,對自己的行為表達了充分的肯定。
而地窖裡麵,正好醒來的太宰治隻感覺到腦袋哪裡都疼,可惡!他來小矮子這裡溜達溜達,居然會被人偷襲!
而中原中也的大聲嘲笑更是讓太宰治憤恨地咬了咬牙。
“那誰知道你家遭賊了呢。”太宰治忍著疼痛,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誒呀呀,堂堂乾部家裡居然遭賊,說出去中也你的實力估計會讓人懷疑吧。”
中原中也:“?”
怎麼一個兩個都說他家遭賊了?
“切。”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優哉遊哉地為太宰治美好一天的結束做了記錄,“明明是你先闖進我家的吧,那個人可不是賊,你也有遭報應的一天啊,哈哈哈哈。”
一想到太宰治曾經多次報複性毀壞他的愛酒和愛車,中原中也就恨得牙癢癢,於是他揍他砸,惡性循環,他們都插翅難飛。
這下好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中原中也恨不得從自己另一個私藏酒窖開幾瓶酒慶祝一下此時此刻。
“不是賊?”太宰治的腦瓜子轉的賊快,即使疼痛依然存在都不打擾他的思考,眼睛滴溜溜地轉,一看就知道沒憋著好話,“那難道是你的情人?哇,真的有人能看上你嗎?”
說到最後,太宰治的眼神上下看了一下中原中也,很明顯是在暗諷中原中也的身高。
硬了硬了,拳頭梆硬了。
中原中也其實一開始也沒有這麼在意自己的身高,隻不過耳邊一直有一個拿這件事來嘲笑他的人,自然而然就應激了,現在隻要是聽到太宰治的聲音,他就感覺手癢癢。
不過看在今天心情不錯的份兒上,中原中也也懶得跟太宰治計較,“首領之後會跟你說他的存在,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的房子!”
既然中原中也都這麼說呢,那太宰治自然是不可能這樣輕易走的。
“誒?你的人打了我你都不表示表示嗎?”太宰治撅起嘴,剛剛的說辭顯然讓他認為屋裡的另一個人是中原中也的新下屬。
來路自然不清楚,不過這都難不倒他,實在不行就去檔案庫裡麵逛一圈,總歸是要入了港口Mafia的檔案的,森先生也不會介意他看一看的。
“你要是沒事就去找首領接個任務上夜班。”中原中也眼疾手快地抓住太宰治的衣領,帶著他就往外拎,“閒得慌的話,我可以揍你一頓去醫院玩兒玩兒。”
得益於今天看了太宰治的糗狀,自己的假期也還在,中原中也可以說是很好說話了。
太宰治:“……”
你看看這說的是人話嗎?太宰治震驚,明明被揍的是他,為什麼能這麼理不直氣也壯?雖然自己追求著彼岸的景色,但是被一個矮小的、腦子裡充滿肌肉的蛞蝓打過去實在是太low了。
所以經曆了多次進醫院流程的太宰治抿下了嘴裡的騷話,但他還是得刺一句,“嘖,有什麼上司就有什麼下屬,都是腦子裡充滿肌肉的暴力狂。”
中原中也還沒開口說什麼,外麵的穹就在地窖口探頭,生氣地大喊一句:“你惡人先告狀!”
站在地窖口很無聊,穹一邊蹲在那裡畫圈圈,一邊偷聽裡麵的對話。
一開始聽到太宰治說他是賊的時候,心頭一跳,不過考慮到底下站不下人也忍住了跳下去再給一棍子的衝動。
後來,又被說是好友的“情人”,雖然穹不懂這倆字表達的啥意思,但就憑太宰治之前的汙蔑,這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詞。
再之後,他居然被說是暴力狂?
什麼?
這還能忍?
所以穹決定伸進腦袋給自己爭辯一下,不能讓自己的小夥伴被洗腦迷惑,“中也,是他先闖進來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我知道了,你先起來去一邊去。”
穹伸頭的時機正好是中原中也拎著太宰治踏上樓梯的那一刻,一時間空間急劇縮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哦。”穹聽話地起來,後退幾步,不放心地重複了一句,“我真是正當防衛。”
中原中也走上來,大跨步走到門口,打開門直接把太宰治往外一拋,然後利落地關上了門。
“啊,他沒事吧?”
雖然這個人汙蔑他,敗壞他的風評,惡人先告狀……嗯,突然好像也不是特彆擔心這個人了,穹馬上皺起的眉頭突然散開。
怎麼會有比桑博還讓人討厭的人啊!
“他能有什麼事?”中原中也不懂穹的擔憂。
“就是,他看起來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誒。”穹表達著自己的想法,語氣很真誠。
好了,又是一個被外表蒙蔽雙眼的人。
中原中也氣笑了,不過是被太宰治氣的,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他是太宰治,是我的……同事。”這兩個咬字很重,聽起來不情不願的,“那家夥就喜歡纏繃帶,沒什麼傷,彆理他。”
什麼?
穹大驚。
這和桑博花言巧語般的詐騙有什麼區彆?
結果都是自己被騙嗎?
我看起來很好騙?穹陷入沉思。
“天色晚了,睡覺去吧。”中原中也說道,“明天還要事情。”
“我也要去嗎?”
“嗯。”
可以聽見中原中也語氣中隱藏的疲憊,穹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也沒什麼地方能去,現在隻能靠自己的好朋友支持。
唉,要什麼沒什麼。
穹這個時候真真正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沒有錢萬萬不能。
之後得找個時間打工或者接一接委托。
或者他可以去撿起老本行,去看看垃圾桶裡有什麼?
畢竟他也不是沒從裡麵撿到過錢。
懷揣著對未來的擔憂和期待,穹躺在床上慢慢睡著了。
還是先找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