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久違地找回了翻垃圾桶的快樂,原本在這個星球這麼多天卻在努力生存的煩悶一消而散。
圓圓的胖胖的金東西,雖然有磨損,但整體摸起來還是很光滑的,長長的鏈條也是金子做的,有這一定的重量,或許這是項鏈?
不知道手指頭戳到了哪個地方,“哢”得一聲被打開了。
原本側麵一圈的痕跡他還以為是裝飾,結果居然是能打開的嗎?
裡麵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看起來年代久遠。
嗯?這個人……
照片上摟著女子開心笑著的男人有些麵熟,麵熟到穹有些頭疼。
這不是資料上被害人的照片嗎?
vocal,遺物?
我就說出來一趟是有收獲的吧!
穹當即就把這個項鏈放到了衣兜裡,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要揣兜裡。
接下來就要趕緊回去武偵,這個東西或許也是一條線索,到時候就不用看那些資料去找有疑點的地方了。
“呦,下午好。”
熟悉的嗓音,帶著喪氣的尾音,穹循聲望去,太宰治就站在不遠處,看到穹望過來的目光,抬了抬手當做打招呼。
vocal!你個濃眉大眼的,不止當小偷難道還當凶手?
可能是第一印象太差,穹的腦海中自動劃過了這句話。
不過凶手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暴露自己吧。
“你來這裡乾什麼?”穹謹慎地開口問道,這可關乎他的委托,就算是曾經熟悉的人也大意不得。
仿佛沒看到穹的警惕,太宰治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過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被勾起好奇心的穹也就真的聽了太宰治的話,靠近了過去。
太宰治看著靠近自己的穹,笑了笑,竟意外地被穹看出一些屬於青少年的青春和單純,然後伸出手遮住臉側,兩個人像說悄悄話一樣,靠的很近。
“不告訴你~”
這欠揍的語氣,這讓人攥拳的話語,穹也是在心裡痛恨剛剛自己為什麼要聽信這個明著像桑博的人的話。
就連剛剛覺得青春的笑容也瞬間變得惡劣可憎了起來。
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
通常情況下,穹不是一個氣急上頭,在貝洛伯格如果被桑博耍了,他肯定是要跟傑帕德告狀,狠狠出一口氣。
現在沒傑帕德怎麼辦?
沒關係,穹認為中原中也就是另類的傑帕德。
看夠了穹臉色的極速變換,太宰治才終於滿意地遠離到正常社交距離,“你來這裡乾什麼?”
他反問回去,沒有回答穹之前的問題。
“你先回答我,我才能回答你。”穹叉腰說道,腰杆伸得直直的。
得按流程辦事兒知不知道?
“好吧好吧。”太宰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他的右手被繃帶吊起,但是行動自如,根本不像是骨折受傷。
“我來找□□的一個員工。”
“□□?”
“哦,是森氏會社的民間稱呼。”太宰治誇張地捂住嘴,慌慌張張,跟暴露了什麼重大機密一樣。
穹都對太宰治這幅隨時隨地都能表演的性格習慣了,他開口吐槽道:“這聽著也沒什麼關聯啊。”
星際和平公司簡稱公司,仙舟聯盟簡稱仙舟,怎麼森氏會社就要簡稱為□□,沒有一點關聯好嘛。
總不能是背地裡還有另一個名字吧?
誰這麼癲,取倆名字?
“民間稱呼啦。”太宰治無所謂地擺擺手,“那你怎麼在這裡呢?”
他問得隨意,有種已經知道全部,但是就是不說的戲耍感。
穹把這種感覺歸咎於既視感,像每次他一看到桑博就會感覺他要坑自己或者花言巧語沒有真話一樣。
說到底都是一種刻板印象,他也沒有多想。
“我有我的委托。”
“武偵的?那確實。”太宰治思索了一下,“那你有什麼進展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武偵接委托?”穹微微瞪大眼睛。
“我詐你的。”太宰治哼哼兩聲,看著穹的表情換成無語,發出捉弄成功的笑,“你也算半個會社的人,小蛞蝓……哦,就是中原中也他擔心你,拜托森先生照顧你一下。”
假的,中原中也的善心還沒泛濫到那種地步。
無非是森先生想要監視動向啦~
“……我沒加入會社吧我記得。”
“誒呀,都住在□□的員工宿舍了,沒加入在彆人眼裡也算半個了啦。”
“你能不能隻用一個稱呼啊?”穹是真受不了這種需要大腦轉換一下的稱呼。
“嗯嗯。”太宰治敷衍地發出一些鼻音,剛剛的對話像是吸取了他的很多經曆,原本還活力滿滿的樣子瞬間萎靡了起來,“所以,幫我個忙?”
“什麼忙?”
“我對這裡不熟悉,你既然在這裡處理委托應該知道很多人住哪裡吧。”太宰治說得很肯定,像是不認為穹會拒絕一樣。
“讓我想想,那個員工叫什麼來著。”
“哦,對了,平野和男。”
“你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