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大人。”
倉庫周圍圍了一群黑衣人,手中都端著武器,一位年長的老者走了過來,恭敬地對著太宰治鞠躬喊道。
“如您所料,我們現在已經將四號倉庫包圍起來了。”老爺子像是在講報告一樣,開始彙報,“請問現在要進行攻陷嗎?”
說完便等著太宰治接下來的指示。
“不用,先守著。”太宰治打了個哈欠,隨意地擺了擺手指。
“是。”
得到指示後,老爺子便走到一邊,伸出手做了幾個手勢,而周圍的黑衣人也跟著命令移動,短短時間就變換了位置。
“你早就已經有對策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穹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那還叫我來乾什麼。”
什麼探店什麼找人都是謊話!
雖然幫他解決了一個心願,但是穹合理懷疑一開始太宰治根本沒想過帶他去找巫馬景瑜,不知道什麼時候改變了想法。
他隻是不懂,不是傻,隻要有一個點能貫通,他就能理清楚整件事情。
該不會就是想讓他欠個人情吧?
這麼狗嗎?
“他是廣津柳浪,黑蜥蜴百人長。”太宰治答非所問,指了指之前的老爺子說道,“叫他廣津先生就好。”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補充道:“無論是打不通關的遊戲還是搶不到的書,都可以讓廣津先生幫忙哦。”
“我又不認識人家。”
穹一瞬間心動了,但堅定的意誌讓他拒絕了這個誘惑,彆人組織裡的人,他要是使喚的話,指不定要被迫完成些什麼來作為交換。
這都是有前科的啊。
曾經聽信了桑博的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幫忙,於是自己痛失五十萬信用點。
太坑人了,他當時隻是為了委托找個小東西而已,虧大發了。
這個當,他再也不上了!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穹把話題拉回之前。
“唉,因為我想給你分享有意思的事情哦。”太宰治拉著穹的胳膊,帶著他往前走。
“很有意思的哦。”太宰治笑了,這次連眼睛都眯了起來,“你應該不會死在裡麵吧?”
“啊?”
穹懷疑自己聽錯了。
“啊,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死了的話,能托夢告訴我死亡是什麼感覺嗎?”
太宰治說得輕快,像是在暢想什麼有意思的未來,周身開始有了愉悅的氛圍,讓穹一時間毛骨悚然。
這怎麼還咒人死呢?
穹滿頭問號,他總覺得太宰治腦子有病,這次可以說是直接向他表明了——對,腦子就是有病。
應,應該不是我之前敲的原因吧?
想到了之前的孽緣,穹有點兒擔心現在的太宰治是他的“傑作”。
“你腦子沒毛病吧?腦震蕩好了嗎?”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的穹擔憂地開口,注意力已然不在太宰治咒他那上麵。
推開倉庫大門的手一頓,太宰治肩膀猛的抖動起來,就在穹以為對方開始犯病的時候,他聽到了細微的笑聲。
開懷的,愉悅的笑聲,不多時又轉變為大笑,太宰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拉著穹的手都去捂肚子去了。
“果然你很有意思!”太宰治長舒一口氣,眼睛亮亮的,如同看到了什麼寶貝一樣,“呐呐,跟我做朋友吧!”
“……強扭的瓜不甜啊。”穹為難地委婉拒絕。
他要打破巫馬景瑜的預言!
“解渴就可以了嘛。”太宰治說得無所謂,“而且做我的朋友有很多方便哦,出入□□沒有任何人阻攔,就連中也家也能隨便去哦。”
“這不是朋友,這是攀關係和走後門吧。”
這種描述一下子就讓穹和記憶裡智庫中的名詞對上了,因此也吐槽了出來。
太宰治噎了一下,下一秒讚同了這個說法,“對,這不是朋友。”
他沒有再提交朋友的話題,但穹覺得太宰治不可能放棄,至少在他腦子犯病的時候不會。
門被推開,裡麵的東西很多,像是被洗劫過一樣,但也能看出裡麵的箱子曾經是整整齊齊的摞起來的。
太宰治把一個擋在前麵的木板踢走,安靜空曠的內部擴散出木板移動的聲音。
“還不投降嗎?”太宰治拉長著聲音,空曠的空間同時也回響起了他的聲音,“你們的同伴都死的差不多了吧。”
沒有回答,倉庫裡還是安安靜靜。
“讓我猜猜——”太宰治歎了口氣,遊刃有餘地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地上散落著木條箱和紙屑,還有一些彈殼,越往裡走就越能聞到一股火藥味,淡淡的飄在空氣中。
“你們是在等救援?”
“我想想,哦,我記得之前在山下町一帶殲滅了一小隊人。”
“好像為首的叫什麼野山,你們認識嗎?我聽說你們是很好的兄弟,不想為他報仇嗎?”
太宰治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地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那裡隻有一個組織吧,雙山組,我想你們很了解。”
還是沒有回應,太宰治重重歎了一口氣,麵色為難地看了一眼穹,接著說道:“那沒辦法了,這樣吧,我們聊聊。”
隨後指了指頭頂,小聲……不,或許是光明正大地對穹開口,一出聲就是仇恨拉滿,“那就拜托穹啦,作為港/黑的新秀,一定可以吧任務收尾得漂漂亮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