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並未遮掩,爽朗一笑,瞧著劍眉星目:“大師好眼力。”
“施主謬讚。”那僧人語氣溫和,話鋒卻陡然一轉,“來即是緣,如今貧僧心中有一困惑,不知施主可願指點一二。”
齊晟隱隱覺得奇怪,但還是恭恭敬敬道:“大師言重了......在下定儘力而為。”
“施主覺得何為姻緣?”
齊晟聞言一愣,擰起英氣的眉頭。
何為......姻緣?
本就鐵樹開花的齊晟在原地苦思冥想良久,才遲疑道。
“在下拙見,許是與心上人共結良緣。”
那僧人點頭:“那施主認為何為良緣?”
齊晟心中抓耳撓腮,高大的身影顯出幾分窘迫。
他不知何為良緣,隻是聽聞這句話時,腦中瞬間閃過一雙清冷孤傲的眼睛,頓時臉紅。
誰承想年少成名,鮮少受挫的齊宗主,卻在尋求姻緣的路上接連碰壁。
“這.....許是我所認定之緣?”他清了清嗓子。
“即便是孽緣?”
那和尚冷不丁問。
齊晟一怔,旋即緩緩抬頭,對上和尚依舊溫和的雙眼。
刹那間,樹葉摩挲的聲響戛然而止。
自踏入此地起,一股詭譎古怪的氣息便在寂靜中愈發清晰。
和尚身後的寺門緊閉。
這一切都如同無聲的婉拒。
齊晟並未回應和尚的話,周身的窘迫悄無聲息的褪去,他低笑一聲,開口反問。
“大師認為,何為孽緣?”
和尚朝他一躬身:“自然是不該牽扯上的因果。”
“……”
齊晟無意識摩挲著自己的佩劍,垂首沉默了許久。
那和尚見他不語,眼中閃過了然,搖了搖頭便打算轉身離去。
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齊晟卻忽然開口。
“既然是我親手種下的因,即便結出的是苦果,也得親眼所見才能甘心。”
和尚一愣,轉過身來。
齊晟眼中並沒有遲疑和權衡,唯有一片清明。
“大師,我曾親手種下一株藤蘿,隻可惜年少時沒能耐下性子悉心照料,於是最終也沒等到它花開滿園那日,這並非藤蘿之過。”
“雖說世人對孽緣避之不及......”
齊晟頓了頓:“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