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齊晟愣是看出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也是,即便獨自行走江湖,但一個姑娘家夜裡險些被意圖不軌之人傷害,又猝不及防見了血,想必一定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齊晟思及此,遲疑著開口。
“......若姑娘不介意,今日我便在此處守著,有屏風遮擋瞧不見床榻,姑娘可安心入睡,等明日一早,我便將這狗賊押送去衙門。”
“走時在下定會避開住客,絕不會汙了姑娘名聲。”
池州渡透過床幔,對上那雙澄澈星眸,手指微蜷,輕輕敲了敲不知何時盤在他手腕的冥七,像是在斟酌。
一片靜謐之中,齊晟琢磨著要麼將那賊拎出去在樹上將就一晚……
池州渡忽然開口。
“自便。”
極其冷漠的二字,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凡此刻換個人來,也早該黯然離去了。
但齊晟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甜言蜜語一般,嗓音壓根藏不住笑意,溫聲道。
“好,我就在屏風後守著,姑娘若有吩咐,喚在下一聲即可。”
“……”
沒有得到回應,齊晟也並未失落,低笑一聲,輕輕打了個哈欠,便規矩地退至屏風之後。
屋內床榻之上。
池州渡側躺著睡下,平靜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波瀾,放在被褥之下的手揪住冥七的尾巴,將它放到自己枕頭之上。
冥七將自己盤好,用尾尖輕輕點了點主人的臉頰。
“安。”
池州渡低聲道。
——
翌日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
齊晟揪著尚存一息的賊人去了衙門。
昨夜怕此人失血而亡,齊晟扯下對方蒙麵打算替他包紮,這才發覺竟還是位熟人。
影宗弟子,竇絳。
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
此人曾與他在比武大會上交過手,齊晟隱約記得是個出招陰損的手下敗將,未曾想還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牲。
惡心之下,他再度抬腳用力朝對方踹去,那人來不及發出痛呼便昏厥過去。
齊晟勉為其難用藥吊住對方一條命,清晨直接將人扔進衙門,不遮不掩不說還借了筆墨,書信一封送往影宗,字裡行間皆是明嘲暗諷。
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