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的目光下意識望向池州渡,支支吾吾道:“這......這是......”
池州渡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的雪貂。
“方才小人途經此處,本無意多瞧,隻是......”趙管家語氣遲疑,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又看了看池州渡的臉色,這才呐呐道,“隻是聽見一聲動靜,下意識看了過去,誰料正好瞧見那雪貂從屋旁的樹上掉了下來......”
他頓了頓,聲音更小。
“玄九姑娘分明目不轉睛地看著,卻並未出手相救,原本那雪貂尚存一息,習武之人若用內力暫且吊著小家夥一口氣,倒還有的活,誰料姑娘卻眼睜睜冷眼看著它死了,腳步都不曾挪動一下,小人急匆匆趕來卻也晚了一步。”
趙管家小心翼翼瞥了眼依舊毫無反應的池州渡,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搖了搖頭,耷拉著眉眼兀自嘟囔著,“都養著這麼些時日了,怎麼著都該有些感情了才是,這......唉......”
齊晟聞言眸光微閃,抿唇喚道:“玄九。”
“死了又如何?”
池州渡轉頭望向他,冷不丁開口。
齊晟緩緩擰眉。
池州渡無視一旁的管家大呼小叫,沒朝地上斷了氣息的雪貂望去一眼,邁步朝門外走去。
趙管家聲音弱了下去,唏噓道:“這姑娘心腸可真歹毒啊......”
“行了。”
見玄九離開,齊晟忽然斂了神情,目光冷淡地瞥向管家,似笑非笑,“閆府庫房中缺了件狐裘,早間聽聞夫人說要再置辦一件,這貂皮柔軟順滑,不是正合意嗎?”
“......這。”趙管家垂眼,乾笑兩聲,“小人聽不懂公子的意思。”
齊晟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走到雪貂的屍體旁,突然伸手朝一處探去。
那管家頓時變了臉色,迅速道:“公子你......!”
但為時已晚。
一根細長的銀針在光下顯得晃眼,齊晟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又放輕動作,垂手輕柔地拂過格外冰冷的白毛。
“......看來閆莊主當真喜愛這皮毛,隻是若真心喜愛,知會齊某一聲便可,何必勞煩趙管家這樣的高人親自動手?”
“公子可真會開玩笑......”
齊晟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在他身上亂摸一通。
“喲……確實沒有暗器,是在下失禮了。”齊晟微訝,神情有些尷尬,抱歉地朝他一行禮。
趙管家麵色僵硬,但很快便控製住表情,驚疑不定道:“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小人當真不知啊!更何況小人方才一進來便見玄九姑娘站在這雪貂跟前,莫非......”
“莫非趙管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