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了馬車,緩步走到眾人跟前。
齊晟輕咳一聲,沉聲道:“都愣著做什麼?”
“啊……哦!”魚靈越立即回神,目光迅速瞥向池州渡,又不敢多瞧,隻得匆匆收了回來,恭敬道,“元掌門得知師父今日歸來,已在院內等候多時。”
他雖說已經極力克製,但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朝一旁的紅衣瞥去,遲疑道:“......這位是?”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跟了過去,齊晟上前一步擋在池州渡身前,似笑非笑道。
“這位是玄九姑娘,路上有緣結識,一見如故,我便邀她來劍宗一敘。”
他掃視一圈後,目光落在了他最為信任的大弟子身上。
魚靈越頓時壓力山大。
那眼神分明是說。
“若是招待不周將人嚇跑了,我唯你是問”
“可聽明白了?”齊晟溫和道。
以魚靈越為首的弟子們低頭,嗓音略弱:“......是。”
玄九的身形略矮,被對方遮擋了大半。
池州渡注視著齊晟的背影。
他的馬尾略長,垂在半腰處,寬肩之後是一群時不時偷偷瞧他一眼的後輩。
這些人眼中並無惡意。
令池州渡想起早年找尋山洞時,那隻徘徊於洞口,朝裡探頭探腦的野兔。
忽然,眼前的人轉過身望向他,“玄九,我們先進去吧。”
池州渡收回思緒,微微頷首,跟著他越過眾人入內。
魚靈越及幾位大弟子也匆匆跟上,其餘人目送他們離開後,長舒一口氣。
其他宗門藏在暗處看熱鬨的,這才趁機靠近,同他們一起唏噓。
“這是怎麼回事?”
一弟子昂首挺胸,有種揚眉吐氣的驕傲感。
“咱們宗主雲遊四海,結識了一位紅衣女俠,雖說她帶著麵紗,但一瞧就是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什麼?你說齊宗主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回來?”
“是啊,說是有緣結識。”
人聲嘈雜,眾口相傳。
有些站位靠後的弟子好奇地湊過來聽。
“哎你聽說了嗎......”
“據說齊宗主在外成親了,方才正帶著那姑娘見元掌門呢!”
“什麼?!劍宗竟然有了當家主母?”
“哎呀我也聽說了,說是一見傾心,實屬緣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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