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不在意,還是忌憚害怕著什麼?”
池州渡沉默了良久:“隻是覺得吵鬨。”
“……”
齊晟沒料到是這個回答,嘴唇動了動,一時之間不知該接什麼。
一股拉力襲來,他的身子不受控製地朝前而去。
池州渡牽著傀絲將其拽入懷中,緊接著頓住。
似乎覺得他塊頭有些大,猶豫了一下,順手扛到肩上。
齊晟下意識掙紮兩下。
不知池州渡究竟用了什麼法子,他完全無法感知到內力,仿佛一瞬間變成了廢人。
雖說對傀師的“攝魂”“馭傀”之術略有耳聞,但實打實體會到又是另一種滋味。
再難的陣法、劍法之類,他至少知曉該如何下手,隻是思緒缺了一個突破口。
可這聞所未聞,甚至根本感受不到身體有任何異樣的秘術。
他壓根就無從下手。
齊晟見他作勢要走,立即看向前方揚籬的屍身。
不行。
若錯過了楊籬這一線索,便無法確定守宮一脈是否已經探入靈鳩門。
若當真是他猜測的那樣,與靈鳩門交好的門派恐怕也已經逐一淪陷。
再不采取行動,屆時中立的門派倒戈,與之對立的門派又會陷入危險之中。
這樣一來,便愈發舉步維艱。
棋局已然傾向一方。
對上數百年前的大能,齊晟心中確實沒底。
若說比武隻顧及自身,齊晟絕不會有顧慮,但此刻走錯一步,便會牽扯到許多無辜之人。
更何況他不知對方的底牌,但自己的底細對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進退兩難。
在池州渡開始邁步的時候,齊晟咬了咬牙,厲嗬一聲。
“慢著!”
池州渡停下腳步。
齊晟放輕聲音:“勞煩讓我驗一下屍。”
池州渡神情毫無波瀾,沒有理會,繼續抬步。
“池州渡。”
“你我相識雖說始於誤會,但那段過往想必也並非糟糕透頂......”齊晟忍不住加重語氣,“你就一定要如此決絕嗎?”
池州渡一僵,再度停下腳步。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但弄清楚......對方的實力究竟滲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