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幾乎脫口而出。
“端午至,五毒醒。”
這是一句耳熟能詳的童謠。
齊晟眯了眯眼,朝屋頂的銅鏡與懸針望去。
如果鐘嘯當真沒死,那麼他極有可能與守宮關係密切,畢竟他們是一丘之貉,想要的東西是一樣的。
那麼事情就更加棘手了一些。
還有一點奇怪的是。
老嫗在院中曾以秋後的螞蚱作玩笑。
阿成接茬說,已然熬過三年秋了。
在這山村之中成婚三年,身側卻沒有孩子的身影,按傳統固執的觀念來說。
應當身旁的人都會嘮叨幾句。
而看老嫗對阿秋分明是喜愛的模樣。
究竟是是開明,還是事出有因?
不過如今分身乏術,也無法去證實猜想。
尚有回旋餘地的人日夜煩心,被推上風尖浪口置身險境的人卻像是毫不在意。
齊晟轉過身望向自己平和的麵容,又瞥向一旁被人細心繡出紋路的被褥。
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他第一次這般琢磨不透一個人。
池州渡。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
寬敞的院中沒有旁人。
池州渡在木雕上刻下最後一劃後,抬袖拂去多餘的木屑,繼而用手帕裹住,揣入懷中。
懷中熟睡的冥七忽然探出頭,用鉗子夾住他的指尖,尾巴高高翹起,戒備地朝一處望去。
與此同時,池州渡也察覺到一股極其微弱的異樣氣息,抬眸朝一個方向望去。
青衣化作一道殘影,從後門繞向主屋後的林子。
一人行色匆匆,臉色發白。
阿秋神色惶然,一邊跑一邊回頭,像是在躲藏什麼。
她再度扭頭時,冷不丁看見池州渡的臉,驚得一哆嗦,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公......”
阿秋方才開口,嗓音便戛然而止。
她額頭正中破了一個細小的血洞,直愣愣地望向前方.
緊接著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池州渡神情冷漠,纏繞著傀絲的五指微張。
阿秋的身體在落地的前一刻以一種詭異的形態站了起來。
池州渡一言不發地轉身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