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渡以為他想要的隻是齊晟。
“不是這樣......”
他將木偶捧在手心,眼中閃過直白的困惑與失落。
齊晟和冥七不一樣。
他想要的,大抵是......
腦中浮現出齊晟挺拔的身姿。
他總是為了自己微微俯身,眼睛明亮乾淨。
“玄九。”
他的嗓音低沉清冽,喚著“玄九”時,總是比平時溫和些。
喋喋不休說起自己的見聞時,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他,隻要得到一點回應就十分欣喜.....
池州渡一愣。
當初齊晟看著他時也是這般無措嗎?
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回應,分明近在眼前,卻像是觸摸不到的幻影。
耳邊十分安靜,隻餘下山野間愜意的鳥鳴。
“齊晟。”
池州渡又喚了一遍。
“......”
像是耳邊的鳥鳴也淡去了,四周又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寂靜。
可這一次,他無法像從前那樣泰然處之。
無聲中孕育出的陌生心緒肆無忌憚地攻占淨土。
安靜中唯一的喧囂,是回憶中一聲聲足矣令他不安的。
“玄九。”
池州渡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
察覺到體內煞氣不穩,他立即調息,將溢出的煞氣按了回去,卻還是晚了些。
喉中一陣腥甜。
池州渡倏地起身朝門外走去。
神魂動蕩,如同識海蕩起一圈圈漣漪。
在這搖搖欲墜的囚籠中,齊晟隱約能感知到原身。
經此一遭,他大抵能知曉自己每每能與原身感應,都是因為池州渡的古怪。
血色與對方痛苦蜷縮的模樣曆曆在目。
他應當為自己的發現暗喜。
畢竟似乎隻要繼續這樣沉默下去,就能影響到池州渡。
從而有機會逃跑。
可是為何.....
齊晟一言不發地摸了摸懷裡的木劍。
為何一個無心的木偶,卻總覺得心口沉甸甸的呢。
齊晟異常沉默地抱著木劍,甚至沒有理會與原身細微的感應。
究竟為什麼,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