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渾身一震,猛地抬頭:“什麼?”
他心思活絡,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
那日離開花雲間時,他心中一團亂糟,未曾懷疑過離開時為何如此順利,隻當是公羊前輩先前話中已經暗示了出口。
齊山勤盯著他:“你離開花雲間後,胡府便來了密信將此事告知,我一直未提,是打算等你親口說起......為何你卻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我的確不知。”齊晟神情凝重,忍不住慚愧地攥緊了拳頭,“公羊前輩......”
一定是守宮的手筆。
是他的錯,那幫人應當是順著自己的行蹤找來的。
這時,那一條條隱晦的線索逐漸串聯起來。
途徑北祈時,池家古怪的傳聞。
白薑兩家的血案。
公羊前輩忽然消失。
守宮的密函。
從那時起......不,也許是更早之前。
上一次近似符咒之術出現之際,還是那位大名鼎鼎,傳聞死在眾派圍剿之下的鐘嘯奎。
或許還要更早,比如一個名不見傳、平庸,亦或不會引起任何懷疑的人物。
三百年......
會不會在此期間,那個人從未放棄過尋找池州渡的行蹤。
齊晟溫熱的手心逐漸發涼。
如果他沒有主動靠近池州渡,池州渡也像以往那樣,不為任何人停留,他們就這樣擦肩而過。
那個時候,聽到這些傳聞的自己,會做出怎樣的判斷呢?
這一刻,曾經出現在心底的聲音再度浮現。
若他從未遇到池州渡。
不,那或許會更糟,因為他也將......
“你身側的那位紅衣姑娘......”
齊山勤見他臉色不好便率先開口,誰料話說到一半,自己向來沉穩謙和的兒子突然拔高嗓音,像是被觸及到什麼奇怪的點一般出言打斷他。
“不是他!”
齊山勤身形停滯了一瞬,沉默地望向齊晟。
齊晟頓了頓,似乎也有些淩亂,立即緩下語氣:“不是他,我......”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齊山勤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再度開口:“傳聞中,傀師身上有兩件令人眼紅不已之物,其一,是可逆天改命的‘陰陽咒’,其二,則是可重塑肉身的煉傀術。”
“這兩種秘法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