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傳來莫名的不安與難受。
“你他娘的……”
“嗯?”
池州渡漫不經心地應和一聲,緊接著伸手將其握在手心把玩起來。
“池州渡。”
布娃娃動了動小小的胳膊,咬著牙的嗓音裡透露出幾分真情實感的不爽。
“你有種,就放我出去。”
那會兒鬼迷心竅的擔心是他齊晟這輩子做的最多餘也是最錯誤的事情。
池州渡聞言動作一僵,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緊,齊晟從他臉上看出了極其明顯的陰沉。
他心中當即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
一旁的衣櫃忽然被打開,一個紅衣女人不疾不徐地從中走出。
那熟悉的麵容出現在眼前時,齊晟傻了片刻。
紅衣執劍,眉心點紋,一如初見。
可他再度與那雙眼睛四目相對時,心底卻無法掀起波瀾。
似乎,少了最為令他心動的......
齊晟尚未來及細想,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紅光。
池州渡垂眼望著齊晟,見他目光專注,眼底最後一絲耐心也被陰冷取而代之。
心底似乎結了冰霜,他沒有絲毫猶豫地抬手。
傀絲破空而出,帶著他的氣息,朝玄九的眉心而去。
在傀絲與玄九相碰的一瞬,外界的喧囂陡然褪去。
白皙的肌膚攀上細紅的裂紋,玄九猶如精致的瓷器,在某一刻突然碎裂開來,血肉模糊,化作一陣血霧。
濃鬱的血腥氣息拂過鼻尖,若非屋中四濺的血跡,任誰都會覺得是一場噩夢。
齊晟完全來不及反應,他隻記得......眼前看見的最後一幕。
恍惚中,玄九的麵容多了幾分俊朗,黯淡的雙眸也落入幾縷燭光。
那紅衣變了模樣,與青色相融,與整日將他抱在懷中的人重疊在一起。
“玄九即是我。”
他腦中想起了池州渡的話,一直困擾他的東西漸漸消退。
而所有的一切也在此時戛然而止。
齊晟眼睜睜看著對方化作一團血霧。
那望向自己時專注的目光,溫暖的大手,給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