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奴哆嗦著從懷中取出符紙,恭恭敬敬遞了過去。
守宮一把搶過,展開一看,頓時僵住。
這是......陰陽咒。
他捏著信紙的手細微發顫。
“真是他......”守宮轉過身,將符紙舉高,目光細細描摹著,喃喃自語:“真的是他。”
他說著突然大笑起來,狂喜地來回踱步。
其他兩人噤若寒蟬,垂頭不敢吭聲。
“快,快......”
“吩咐下去,召回四鬼,即可啟程北嶼!”
守宮說著,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揮出一道內力,目光死死盯著那副畫像。
至於這其中是否有詐。
那並不重要,隻要有池州渡的痕跡,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一探究竟。
三百年過去了,那小怪物長成什麼模樣了?
無論什麼模樣,應當都可憐兮兮的。
分明是得天獨厚的軀殼,內裡卻裝著個殘缺木訥的魂。
殺了他讓他脫離苦海,他都得跪下來感激自己才是。
若有他那可容納陰煞之氣的身子......
內力沒入骨群之中。
一陣陣似哀嚎又似尖嘯的聲音響徹整個地牢。
那些骨頭像是活過來一般,不斷蠕動著伸出手向上,想要抓住那高塔之上的青衣。
被關在牢獄中的人都癡癡地望著。
守宮眼中攀上貪婪的血絲。
“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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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雲間。
馬車略微有些顛簸。
一陣撲棱著翅膀的聲音拉回齊晟的思緒。
來花雲間本就是為了與玄九告彆,一來二去有事耽擱,如今都告一段落,也該啟程離開了。
原本齊晟還在想如何開口,沒想到池州渡卻主動提起了。
齊晟總覺得哪裡怪異,但近來池州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