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以防萬一,我們也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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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空寂的鳥鳴。
齊晟策馬,待到回過神來時,已經來到了兆龍寺門前。
他鬼使神差地下馬,發覺今日這山寺門前空無一人,顯得格外淒涼。
昔日場景重現,他卻沒了那份意氣風發。
兀自在原地愣神片刻,便牽著馬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卻聽聞身後傳來“吱呀”一聲,門被人打開。
“施主。”
聞言,齊晟回頭望去,發現正是歸俟大師。
他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靜靜立在門前。
“好久不見。”
歸俟大師率先開口。
齊晟沒了那日的鋒芒,心中苦澀,朝對方一行禮。
“歸俟大師。”
“山高水遠,施主可曾後悔?”
齊晟沒有猶豫,隻是想起池州渡的麵容,心中微微抽痛一下。
“見他便是花開,若不能常伴,實屬無緣,在下自然願意放他自語,隻是......”
“在下有些不解。”齊晟抬頭,微微攥緊拳頭,“這天下偌大,大師若一一提點,可會疲倦?”
歸俟似乎看透了他眼底的情緒,輕輕搖頭,歎息一聲。
“受師祖所托,萬不敢怠慢。”
齊晟一愣:“大師是指,聞人高僧?”
歸俟沒有回應,隻道。
“若施主當真如自己所言,已經放下塵緣,又怎會來我寺門前?”
他說著,雙手合十,微微躬身。
再次問出那句初見時的話。
“不知今日,施主為何而來?”
被一語道破心中所想。
齊晟在對方慈悲清澈的雙目下自慚形穢,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開口:“三百年前......”
他一開口,歸俟大師就笑了。
那目光中似乎帶著些如釋重負的情緒,而後慢悠悠地轉身,兀自說到。
“三百年前,有一種駭人聽聞的咒術,將血親煉成替災傀,為自己擋去業障,延年益壽,此法需在嬰孩出生之際,便在鎖骨與喉結邊點上兩顆血痣,意為逆天改命......”
齊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