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慎追上來，本來滿臉委
屈和悲哀，一看到柏帆和沈宵剛預備好的情緒立刻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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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柏慎其實是停好車，熄了火。
誰會信是‘恰好路過’。
眼看著柏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不等柏慎發作，柏帆環顧四周，繼續說道：“不過阿慎聲音那麼大，想不聽到真的有點難。”
柏帆用小手指象征性地挖挖耳孔，道：“啊，我忘了，他們看到了也當做沒看到。”
‘他們’是指誰？沈宵迅速瞄了一眼四周，並未看得其他人。
林白鷗臉上全是尷尬，快速地跑開了。柏慎黑著臉剛想追上去，被柏帆叫住。
“阿慎，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如實’跟小鷗談談。”柏帆好心勸告道，“彆老想著先斬後奏，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結婚還能離婚呢。”
柏慎原地愣了一秒，冷冷道：“管好你自己。”說完扭頭追著林白鷗離開的方向去了。
柏帆聳聳肩：“沈先生，你看我這堂哥，一點也不聽勸。現在女孩子心思多，哪裡有那麼好騙。”
沈宵默不作聲，關於柏慎的做法他不做評價。反正他隻支持和幫助林白鷗離開村子，完成係統給的任務，其他的事情，特彆是感情這一塊，他不想管也沒法管。
“不像我，從來不騙女孩子。”柏慎彎彎嘴角眨眨眼睛笑眯眯看著沈宵，“我隻騙長得可愛的男孩子。”
“好好看著前麵開車。”沈宵終於忍不住說道，“沒事的時候少說兩句。”沒人會把你當啞巴。警告一下柏帆那嘴，要是不及時製止就會像打開的水龍頭，叭叭叭個沒完。
沈宵有點懷念那天晚上的‘小藍’柏帆，安靜內斂沉穩，和現在沒事就陰陽怪氣判若兩人。
“好的，雲哥說了，沈醫生的要求要最優先滿足，畢竟是我們村的貴客。”柏帆又拐了個彎，也不知道是真迷路還是故意的，圍著村子繞了一個大圈才到村公所。
下了車，沈宵沉著臉發誓再也不搭柏帆的順風車了。
下午的村公所幾乎沒有人。原本下午就不上班，加上大家都去幫忙喪事，連大門口的門衛大爺也不知所蹤。
柏帆直接去了村長辦公室。沈宵上了二樓找到村長三兒子。
證物室裡雜亂無章地堆放在一切空地，隻剩下一張辦公桌前還有插腳的地方。那些證物大多都用塑料袋包裝好貼上標簽，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標簽早已磨損有些塑料已經破損，甚至發了黴。
“沈醫生你來了。”作為村裡唯一的警察，交警民警二合一的三兒子坐在辦公桌前正擺弄著老式電腦。桌上有幾個看著比較新的透明塑料袋，還有一台數碼相機。
“上傳速度真慢。”三兒子無奈道，順手拍了一巴掌不太清晰的電腦顯示器，顯示器還是二十年前的款，大腦袋顯示器，刷新率不高，屏幕模糊還閃得厲害。
沈宵注意到桌上的證物，大大小小十幾個，有染血的石頭，紅色布料，還有車輛的碎片，其中最大的一塊是一個車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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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色翅膀形狀的車標很特彆，約手掌大小，看得出曾經是立起來的，翅膀上還沾著一點血跡，看著就像是折翼染血的天使翅膀。
這種車標不常見，沈宵看著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乾脆拿出手機嚓拍了一張。
“沈醫生，我們這裡不準拍照的。”三兒子轉過頭說道，“您體量一下，上機上傳電腦圖片一會就好了。”
沈宵連忙將手機塞回口袋裡，三兒子並未讓他立刻刪除照片。
“您不是說有目擊證人嗎？”沈宵想起了陳婆婆那奇怪的態度又問道，“是陳婆婆嗎？”
三兒子愣了愣，回答：“我們對證人有保密義務……”
“這樣啊，”沈宵隻是笑笑，“我看陳婆婆每天往那邊跑，就隨口問問。”
沈宵看見三兒子鬆了口氣，心裡有了些底，家裡土地在村口的陳婆婆，每天會跑幾次那邊，這幾日少了雞蛋，所以早上天亮就去了。
八成是看到了什麼，把陳婆婆嚇壞了。
三兒子麵露難色，道：“沈醫生就不要去為難七八十歲的老婆婆了。”
傳送文件的藍色長條終於到了最右邊，三兒子重重地舒了口氣，握住鼠標點開照片。
照片沒有任何意外，依然在緩慢地讀取。
“十幾張照片傳了整整兩個小時，”三兒子抱怨道，“不過沈醫生，現場照片有點難看，您彆被嚇這了……我忘了，您是個醫生……”
照片確實很難看。
柏玉身體扭成了極其難看的姿勢，這一點沈宵倒是沒什麼意外，車禍現場大多慘烈。老實說那天晚上看到柏玉被拖走的時候，姿勢更加怪異。
但沈宵再細細看，發現柏玉臉上的蜘蛛紅斑沒了，身上穿了一條紅色的連衣裙。因為車禍，這條裙子變得破破爛爛。證物裡麵紅色的布料就來自這條裙子，沈宵又看了一眼證物，裙子的布料是棉質，看著十分輕薄，根本就不像是這個季節的服裝。
“也不知道柏玉怎麼想的，”三兒子忍不住吐槽道，“山裡早晨氣溫低，穿這麼薄的裙子去村口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