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胸膛起伏不定,半晌後,吩咐道:“錢方!”
錢方上前,抱拳道:“公爺!”
“讓他消失!”
“是!”
錢方一揮手,兩名護衛立刻按住楊士奇。
楊士奇奮力掙紮,大喊道:“為何殺我,我犯了什麼罪?”
“因為你太囂張了!”
李景隆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楊士奇嚼碎。
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楊士奇卻掙脫不開,便大喊道:“我就是個小小的審理副,你殺了我,反而給人留下口實!”
“等等!”
李景隆突然擺手製止,兩條眉毛擰成一團。
楊士奇氣呼呼地說道:“醉春樓的事,最多隻能算在李承良頭上,若曹國公定要殺下官滅口,豈不是顯得曹國公心虛?”
李景隆怒道:“老子沒兒子,還指望承良侄兒繼任爵位呢,吳王憑什麼?”
“李承良通敵賣國,還不夠嗎?”
“你放屁!”
李景隆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大罵道:“承良連京城都沒出過,平日裡除了喝酒押妓,賭錢鬥蛐蛐,並無什麼不良嗜好,怎麼可能私通燕王?”
楊士奇輕哼一聲,說道:“下官隻是個傳話的,除了字條,其他一概不知,如果曹國公認為李承良是清白的,不妨親自去尋吳王,當麵問個清楚,何必為難下官這個小小的審理副?”
“你以為我不敢?”
“曹國公請便,下官告辭!”
“站住!”
李景隆沉聲喝道:“你當老子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楊士奇詫異道:“下官沒想來啊,是被曹國公的人請來的。”
“廢話少說,若承良有個好歹,定要你去陪葬!”
“憑什麼?”
“就憑你是吳王的人!”
“曹國公,咱們要講道理,下官隻是個跑腿傳話的,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您有什麼事去尋吳王,下官真的無能為力。”
“錢方,把他關起來……”
就在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李景隆頓時警覺起來,這座宅子地處偏僻,平日裡幾乎沒人來,聽外麵的陣仗,似乎動靜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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