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年喪父,跟隨母親改嫁,後來漂泊半生,特彆是母親去世後,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
這麼多年以來,孓然一身,冷暖自知,使得他練就了一副懟天懟地的臭脾氣。
然而,剛剛吳王隨口的一句話,竟給了他一種家人的溫暖。
他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心中暗暗打定主意,這輩子就跟著吳王混了!
王駕遠去,隻留下李景隆氣得臉色發青。
“錢方!”
“請公爺吩咐!”
李景隆捂著胸口,咬著牙說道:“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找人也好,花錢也罷,趕快去查一查,吳王究竟掌握了什麼線索,剛剛吳王說的兩封密信究竟從何而來?速速去查,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要知道結果!”
“是!”
錢方抱拳答應一聲,招呼人手,迅速展開行動。
管家符全看著李景隆情況不對,上前安撫道:“老爺,您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吳王欺人太甚!”
李景隆感覺胸口堵的厲害,眼前一黑,張口吐出一大口血。
“老爺,您怎麼樣……快來人,去請郎中來!”
半夜時分,錢方終於帶著線索回來了。
“公爺,卑職和吳王府一名護衛是老鄉,晚上喝了頓酒,終於探聽到一些線索,特來稟報!”
李景隆剛剛喝完藥躺下,聽說有了線索,騰地坐起來。
“快說,打聽到什麼?”
錢方回道:“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梁勝確實在吳王手裡。”
“梁勝,那個賬房?”
“正是!”
李景隆眼中殺機掠過,低聲問道:“他知道多少?”
“請公爺放心,此人隻負責傳信,其他一概不知!”
“那也不行,絕不能讓他開口!”
“可是……人在吳王手裡,卑下不好動手……”
李景隆沉思片刻,又問道:“承良那邊呢?”
“表公子除了在醉春樓和南城兵馬司的人起了衝突,並無其他過節,梁勝的事,表公子並不知情,依卑職來看,吳王所作所為隻是為了殺雞儆猴,讓南城商賈乖乖繳納保護費。”
錢方說完之後,突然感覺有些失言,因為把表公子說成了雞……
李景隆並未在意,此時此刻,他心中隻想一個問題,吳王為何會盯上自己,而且,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不像是虛張聲勢。
最近這兩天,他回憶了無數次,確認燕王的密信早就燒毀,不可能留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