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說道:“禦醫看過了,陛下是急火攻心,開了幾副調息安神的湯藥,調養些時日,便無大礙。”
說完之後,她又看向朱允熥,眼神中帶著不解。
陛下剛剛昏倒,你就到了,你消息咋就這麼靈通呢?
朱允熥反應過來,趕忙解釋道:“兒臣本來有些要事啟奏,如今這般……”
“吳王……”
這時候,床榻上的朱允炆緩緩睜開眼。
“臣弟在!”
“你說的要事,可與揚州有關?”
“回皇兄,正是!”
朱允炆聞言,掙紮著坐起來,劉安趕忙上前攙扶。
“朕無大礙,你下去吧!”
劉安滿臉關切道:“陛下保重龍體……”
“朕說沒事就沒事,下去!”
“奴婢遵旨!”
打發走了劉安,朱允炆又看向呂氏:“讓母後費心了,兒臣隻是一時心急,現已無恙。”
呂氏柳眉微顰,柔聲道:“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做臣子的可都看著呢,無論發生什麼事,須得沉得住氣。”
“謹遵母後教誨!兒臣與吳王說些事情,母後請回吧!”
“那好,你們兄弟聊吧!”
呂氏款款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朱允熥一眼,然後帶著一眾奴婢離開。
寢殿裡隻剩下兄弟二人,朱允熥問道:“皇兄的身體……”
“朕不想聽這些!”
朱允炆突然抬起手,說道:“你何時得知的消息?”
“臣弟剛剛得知。”
“朕也是剛剛得知,你的消息比朕還快?”
朱允熥知道好大哥疑心重,便解釋道:“皇兄可還記得李景隆的供詞?”
“記得!”
“孫虎曾在殿前奏報,那份名單中共有一十七人,其中四人在外地,這四人之中,就包括揚州知府譚友德。”
“燕軍突襲揚州之時,錦衣衛正在揚州明察暗訪,當晚突然出了內亂,有人從裡麵打開城門,燕軍長驅直入,錦衣衛趁亂逃出城,臣弟得到消息後不敢耽擱,立即來見皇兄。”
朱允炆聽完後,這才鬆了口氣。
還以為吳王手眼通天,原來隻是巧合。
“你說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