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校尉抬著一口大箱子走到院子,咣鐺一聲,扔在地上,箱子裡金錠銀錠灑落一地,在陽光下尤為刺眼。
李聞香忍不住走到韓頹之麵前,踹了他一腳。
“就你還清廉奉公,這麼多金銀哪來的?”
韓頹之捂著胸口,不住地喘氣,倒不是被踹的,而是看到金銀被人家搜出來,心裡拔涼拔涼的。
“繼續搜!”
或許是韓頹之以為自己一個退休老人家,早已遠離朝堂,所以……
他家裡的值錢的東西壓根就沒藏!
不但沒藏,每日還要拿出來把玩,睡前去還要將每一塊金錠銀錠撫摸一遍,不然睡覺都不踏實。
院子裡很快就堆滿了各種金銀珠寶、古董字畫、地契房契,目測價值至少數萬兩。
李聞香連連冷笑:“老頭兒,你當官的這些年,是不是淨琢磨著怎麼撈銀子了?”
“你,你……噗!”
韓頹之怒急攻心,一口老血噴出來,暈了過去。
李聞香揮了揮手:“把人全都帶走,贓物封存,等待核驗後上繳!”
幽暗的牢房中,韓頹之悠悠轉醒。
“這是哪啊……”
他努力思索許久,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被錦衣衛抄家了!
“來人,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咣當!
牢房的鐵門打開,兩名校尉上前,一左一右,架著韓頹之來到隔壁審訊室。
“你們是誰,這是哪裡?”
韓頹之神情慌亂,昏暗的火燭下,對麵坐著一個人。
不知為何,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仔細打量著,卻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韓詹事,多年不見,彆來無恙啊!”
韓頹之身軀猛然一震,自從太子朱標病逝,自己便離開詹事府,進了都察院,再也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
他再次打量著對方,許久之後,終於不自信地開了口。
“你是……孫千戶?”
孫虎點了點頭,說道:“承蒙韓詹事還記得孫某,一晃九年不見,韓詹事榮升右都禦史,如今功成身退,守著兒孫享天倫之樂,著實讓人羨慕。”
“孫千戶,你……這是何意?”
韓頹之十分不解,自己和孫虎並無舊怨,為何要跟自己過不去?
孫虎說道:“韓詹事回家頤養天年之時,可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