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淩老太太顯然並不讚同這一安排,她公然袒護施詩:“來日方長,咱們有的是時間說貼心話。弟媳婦今天剛來,不必急於一時。”
麵對淩老太太的袒護,謝秀秀也隻能撇撇嘴,心有不甘地離去。
時翠芬則命令薛有財隨行,以此彰顯娘家人應有的地位。
淩母與薛有財四目相對,雖無激烈的爭執,但她還是果斷地讓薛有財返回:“今天你們是娘家人,哪有讓娘家人動手做飯的道理。”
“有財,回來吧。”
時翠芬那熟悉且略帶調侃的嗓音在寬敞的屋子裡回蕩,她扭頭看向坐在角落裡的施詩,笑眯眯的眼角擠出幾絲皺紋,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她語重心長地對施詩說:“小詩哪,你家婆娘處事最講規矩了,往後你得多跟她學兩手。”
施詩聞此言,目光在時翠芬身上停留片刻,又不著痕跡地掃過麵含微笑、靜坐一旁的淩母。
心中暗自嘀咕:這些人的心眼咋就跟漏網似的呢?一個比一個會挑事兒。
她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臉上依舊保持著淡然的神色。
淩建,作為肉聯廠副廠長,收入全家人最高,平日裡總是笑容可掬。
然而此刻,聽聞二公子領完證便消失無蹤的消息,他也隻能深深歎息,繼而安慰施詩,讓她不必為此事耿耿於懷。
施詩何曾真正在意?
這場婚事不僅助她擺脫了生活的困境,更讓她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自由感。
淩老二丟下錢就不見了,這種看似疏離的夫妻關係,對她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
薛姥姥曆經歲月磨礪,終於將如小詩菜般柔弱的外孫女接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