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實在沒錢的話,也完全可以在家長中募捐啊!
他就不信了,還有家長寧願比起讓孩子安全,更寧願讓孩子“自由”的。
...
何豫川合上手機,目光重新落向土屋惠。
“死者川上愛佳一直在服用安眠藥?”
土屋惠點了點頭,傷感道:“愛佳這一年一直在陸陸續續的服用,她雖然總是笑著和我說,隻是服用半片輔助睡眠而已,但她的藥瓶沒多久就換成了新的,這哪裡像是輔助睡眠的樣子?”
“...這一年都在服用?”何豫川眼神深沉:“你知道她服用安眠藥的原因麼?”
土屋惠下意識抿了抿嘴唇,隨後不太確定道:“應該是教學壓力過大的原因吧?”
“剛當上老師就壓力大到需要安眠藥?”何豫川將手機放在桌上,雙手抱胸:“恐怕不是學生的原因吧。”
“...警官先生,您到底想要說什麼?”
“七年前同一天,同一個地點,六年B班一位叫做小野美奈子的學生跳樓自殺。警察在調查後以抑鬱自殺的結果倉促收尾,並未發現這是一場切實的校園暴力事件。引導這起校園暴力事件的人,正是當時身為班長,頗受你信賴的川上愛佳。”何豫川眼神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卻在刻意替她隱瞞。”
“...警官先生,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土屋惠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顫抖,她竭力想要控製它,但強烈的情緒還是山呼海嘯般向她湧來,她宛若自我催眠一般喃喃道:“從愛佳去世到現在一共才不到兩個小時,你們卻能夠橫跨七年調查到過去的事件。你們是想要為那個無辜而死的孩子訴苦嗎?是想要批判愛佳的罪責嗎?可遲來的正義...當真還是正義嗎?”
土屋惠深吸一口氣,拚命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是,沒錯,我的確故意隱瞞了這件事。愛佳她...因為小學時候的事情,一直沉溺在極度的自我譴責與恐懼中。她開始大量服用安眠藥,卻依舊難以入眠。於是我勸她回到這所學校,用自己的努力彌補之前的過錯,至少能讓自己安心一些。愛佳她...做了很多嘗試,我親眼見證了她的變化,所以才不希望愛佳死後還遭受他人的職責。我承認我的愚昧與偏心害死了一個孩子,但愛佳同樣是我的學生,我想要保護她有錯嗎!”
但她的眼淚還是無法控製地再次滑落,帶著肉眼可見的壓抑與不甘,也不知在向誰呢喃:“如果您要為七年前的案子找到真正的凶手,請將我逮捕歸案吧。真正該受到懲罰的,明明是我才對...是我的愚蠢與漠視導致了一切...”
“土屋女士。”何豫川打斷了土屋惠的話語,看著眼前自責地不能自已的女人,難以遏製地發出一聲歎息:“很難受吧,為了保護真正的犯罪者,親口說出這些讓自己也感到惡心的話語。”
土屋惠抽泣的聲音一頓,在何豫川看不見的地方,她眼中的悲傷迅速散去,化作心如死灰的平靜。
...
“誒?這件事不是自殺事件嗎?”公交車上,坐在江戶川柯南身邊的少年偵探團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在觀察完屍體的情況,又來到天台檢查了現場後,江戶川柯南突然直接衝出了校園坐上了途經的巴士。習慣性跟隨江戶川柯南調查的少年偵探團成員們雖然疑惑,卻還是第一時間選擇相信柯南,跟上了他的步伐。
“正常來說,如果是從高樓墜落的自殺者,因為有一個往前跳的動作,墜落的位置會在起跳點的正前方,但並不會太遠。而自殺者的傷口往往會集中在頭部與脊椎,這是因為他們的動作一般是向地麵跳躍。如果是意外掉落,或是被人推下,全身性傷痕的可能性更大。這也是判斷意外失足與自殺身亡的方法。”
“但如果並非失足或自殺,而是被人扔下去呢?你們回憶一下咱們學校天台的圍欄。”江戶川柯南引導著眾人:“那樣的高度,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想要翻越都有一定難度。正常情況下,如果想要把人從樓上扔下去,會選擇什麼辦法?”
“唔,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她舉過圍欄的高度,然後扔下去。”圓穀光彥一邊思考,一邊道。
“或者把人扛在肩膀上,直接送下去。”小島元太道。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但這樣的方式一般會呈現出兩種結果,第一種,為了能夠更好的把人扔下樓,會對其施以拋力。第二種,先將受害者翻過圍欄,確定好掉落的姿勢,再鬆開手。前者會導致全身性傷痕,而後者...”
“傷口會向自殺者一樣更為集中!”圓穀光彥眼睛一亮,道。
江戶川柯南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模擬自殺,前者必然不會選擇。剛剛我仔細檢查過天台圍欄,上麵留下了受害者的衣服纖維,以及鞋跟刮過的痕跡。這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