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未穀不覺得自己一米六幾的身高能擋住佐久早還成為他的依靠。
佐久早卻不這麼想,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跳到真未穀背上尋求安全感。
“隻是一隻蟑螂而已。”雖然真未穀知道佐久早潔癖,但也沒想到佐久早這麼高大的人會害怕蟑螂。
佐久早從後麵抱住真未穀肩膀就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是一隻蟑螂!”
他回來後本想打開窗透透氣,卻聞到陽台外有一股臭味,正想關窗就看黑乎乎的小點飛快竄了進來。
真未穀環顧房間,佐久早租住的單人公寓麵積不大,客廳就是臥室,衛生間乾濕分離剛好能容下佐久早一個人,整個房間看上去十分乾淨整潔符合他的性格。
桌子上有體育雜誌,剛好能充當武器。
真未穀繼續問:“佐久早你有看見蟑螂跑到哪裡去了嗎?”
“我就是不知道它們跑哪裡去了!”佐久早聲音中帶著崩潰,蜷縮起來恨不得真未穀能完全將自己擋起來。
“那沒辦法了,我們隻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了。”
幸好房間麵積不大,佐久早的東西也相對較少,地麵上除了些家具外也沒有其他多餘東西。
很快真未穀就在紙拉門的凹槽中發現了黝黑發亮的小動物。
其實真未穀也害怕蟑螂,但這樣的害怕分情況會有不同反應。
現在佐久早躲在她背後瑟瑟發抖的這種情況,她的反應就是卷起體育雜誌啪的一聲。
佐久早渾身冷汗終於鬆懈下來,撲通跪在地上,“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搬回球員公寓!”
真未穀戴著手套用幾層紙厚葬了小動物,“這樣可以了吧。”
“記得明天早上把垃圾拿出去丟掉就沒事了。”
佐久早還保持著土下座的姿勢,“萬分感謝!”
真未穀擺手,“沒什麼啦,我隻是沒想到佐久早會害怕蟑螂。”
天知道眼淚汪汪的佐久早盯著她看時,她腦子裡帶顏色的邪惡想法就像是火山一樣噴發。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戴好口罩拿著殺蟲劑狂噴的類型。”
“不過。”真未穀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剛剛是不是說不止一隻蟑螂?”
真未穀邊說邊指向就在佐久早身邊移動的黑點,“這個就應該是那個不止了。”
佐久早肉眼可見的僵住,然後猛地從地上竄起來跳到真未穀身上。
“彆跳上來啊!”真未穀怒吼又不得不無奈接住佐久早,她讓佐久早的重量壓得根本動彈不得,她本來也想跑的。
現在真未穀隻能咬牙,“太重了,你快給我下來!”
小黑點的觸須靈活搖動著,試探地往真未穀的方向爬出幾十公分,佐久早把真未穀抱得更緊了,他驚恐道:“我不要!”
真未穀的腰已經開始顫抖,“快下來!我要撐不住了!”
像是發現麵前兩個人類的崩潰,小黑點快速向他們爬過來。
佐久早無助舞動雙手,“彆、彆過來!”
真未穀再也抱不動,要知道佐久早可是一米九多高的成年男人,還有一身健壯肌肉,她能抱住撐個一分鐘就不錯了。
餘光瞥到身後的床鋪,真未穀終於放心帶著佐久早一起倒下去。
柔軟帶著略微消毒水氣味的柔軟床鋪為他們卸掉不少力,還讓兩人在床上反彈了下。
佐久早保持抱住真未穀的姿勢,雙腿還牢牢鎖在她腰間,這讓真未穀很是無奈,佐久早的柔軟身體像是蛇一樣緊緊纏繞著她。
佐久早的潔癖並沒有嚴重到影響生活,大部分都是過度聯想,麵對人或物隻要想到他們有臟汙經曆,佐久早的潔癖就會發作。
用一句話來形容,大概就是未知才是肮臟的。
但這會兒真未穀倒在他床上,佐久早聯想到的卻不是自己一直擔心的乾淨和衛生。
他想到的場麵是真未穀抱著他和他一同跌進這片海裡,海水的鹹澀和沾有他氣味的柔軟徹底包裹著他們,他們此刻就是一體。
佐久早愣神了好一會兒。
“這下能鬆開我了吧?”真未穀被佐久早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的呼吸和毛茸茸的卷發就惹得真未穀脖頸發癢。
“再繼續抱下去算是性|騷|擾了。”
佐久早猛地抬起頭,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行為了。
他剛剛在乾什麼?!
幾番大動作折騰,佐久早臉上的口罩一邊鬆掉半掛垂在臉側,卷曲的頭發也跟著重力垂下,和他此時流露出的無助慌亂很是相配。
躲在床這個安全範圍裡,剛剛自己一係列的丟人行為全部重現在眼前。
先是脖子、然後是臉、最後連佐久早眉上的兩顆痣都染了層粉意。
真未穀歎氣,伸手幫佐久早戴上口罩,“能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佐久早慌亂起身跌下床,在看到床腳的黑亮小點後又手腳並用爬回床上躲到真未穀身後。
“它還在!”
在佐久早的指認下,小黑點很快就不在和同伴一起歸西。
真未穀徹底幫佐久早檢查了遍,確定房間裡再沒有一隻蟑螂後佐久早才肯放她離開。
“謝謝你。”佐久早站在玄關送真未穀,滿麵羞意一副良家婦男的不舍模樣。
真未穀悄悄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後腰,“不用謝。”
施懷登·阿德勒隊跟MSBY黑狼隊的明星對抗賽終於到來,經過一係列周邊宣傳的鋪墊,粉絲們早就對比賽充滿期待。
但誰也沒想到還會有驚喜在比賽開始前給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