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祈枝聽出他在取笑自己,彆開頭,不願意搭理他。
謝執藍皺了下眉,似乎不耐煩聽到他們聊天,走過來問謝祈枝:“還吃不吃?不吃就跟我回學校。”
謝祈枝沉默了一會兒,他從沒聽過哥哥用這樣冷淡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眼睛裡也沒有絲毫笑意,下意識地在他想牽自己的時候抽開了手,說:“我不要。”
謝執藍問:“我管著你的事,讓你這麼委屈嗎?”
謝祈枝搖了搖頭,可哥哥的目光已經不在他身上了,他看了應淮一眼,什麼也沒說,像把謝祈枝的控訴聽進心裡了,真的不再管束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一走,謝祈枝心裡驀然變得空落落的,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巨大失落感擊倒,讓他的心臟都跟著泛酸。
謝祈枝哭了太久,應淮怕他脫水,出去拿了瓶鹽汽水回來。
剛擰開瓶蓋,就看到謝祈枝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捧著臉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眨巴幾下眼睛又要掉眼淚。
應淮真怕了他說哭就能哭的超能力,把鹽汽水塞給他,蹲下身問:“又怎麼了?”
謝祈枝哭得口乾舌燥,喝了一口水才問:“哥哥真的不管我了嗎?”
應淮好笑地問:“不是你讓他彆管你的嗎?”
謝祈枝不說話了。
他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是非要去跑步,這本來也不是我自己選的,我隻是想在治療的過程裡多一點點自由。”
像是說給應淮聽的,又像是單純說給自己聽,“我想活得開心一點。”
應淮問:“你不開心嗎?”
謝祈枝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
應淮看出他自己也很矛盾,沒再問下去,牽著他的手站起來:“不想哭了吧?”
謝祈枝想了想,誠實地說:“還有一點點。”又問,“你會哄人嗎?”
“不會。”應淮說,“但是我會拍照,你再哭我就拍下來,發到你們班級群裡去。”
謝祈枝不想要他牽了,站住不走使勁把手抽出來,可是應淮手勁太大了,他本來已經放棄,應淮卻自己鬆開了,然後換了個位置,拿走那瓶鹽汽水,牽住了他的左手。
這個人好討厭。
謝祈枝不情不願地被他拽著走,依舊沒有放棄抵抗,在他背後小聲嘀咕了幾句。
“嗯嗯我是壞蛋。”應淮回答他,聲音晃悠悠的,“我們壞蛋從不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