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年春,在頓丘大破黑山軍於毒部、在內黃大破黑山軍眭固和正在東郡騷擾的匈奴於扶羅,平定東郡。至此,苦無地盤的曹操終於得東郡一地立足,開啟了中原爭霸的生涯。
此時,東郡曹營西南校刀營帳中,一名頭戴發箍,麵容嚴肅的年輕人坐於床榻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空處。
【姓名張韓】
【體】
【武力80】
【智力67】
【統率69】
……
【技】
【馬術漸入佳境】
【基礎槍術融會貫通】
【基礎刀術融會貫通】
……
【心】
【無】
“武力已經足夠了,浴血廝殺太過危險,我該去尋求文治的提升,同時增長智慧存世,再求與‘心’相關的能力。”張韓在營帳內坐於蒲團上,在案牘前看著自己的麵板,思考接下來的道路。
亂世廝殺終究不好保命,想要躋身士族行列,已經不可能了。
張韓在多年前穿越到這亂世,得到【立功係統】,每一次立功都能得到三種獎勵供給選擇,就像技能樹一樣打造一樣,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因生在兗州附近,選擇了投身曹營。
一個月前,隨軍攻破黑山於毒部,平定叛亂有功,武力增長到了八十,已經具備了一個先鋒勇將的基本氣力和軍中經曆。
到此,張韓認為已經足夠超過常人了,要把目光放在“身體康健”和“文治能力”上。
學天命可看清自己,長學識能夠看清局勢,去做文學掾、軍師門客、主記,都能得到學習增長,每天立一點小功績,是一條不錯的路。
而且張韓大致了解接下來要發生的許多大事件,故而立功比生死搏殺要更簡單、安全些。
亂世出路千萬條,條條都需活下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恰好現在戰事暫時停歇,東郡許多內政事務、地方官吏也需停下腳步來攬住流民,治理民生要務,曹操下令廣招文士謀臣,得到不少響應。
張韓就是其中之一,因為懂得識字、能成文,寫了一封策論交上去。
在當下這狀況,能交上去就已經算成功了。
張韓站起身來向帳外走去,準備到校場練槍術、騎術。畢竟武力雖然高,可那是基礎的武技和氣力以及體魄的綜合。和“武藝”並沒有關係,最多能讓他更具身體上的天賦,所以還是要自己去練習技藝才能發揮出武力“80”的效果,甚至超過。
所以一直以來在沒有戰事時,除卻巡守等職責外,自我鍛煉就成為了張韓最感興趣的事。
不過剛出門,迎麵就遇到了一個八字山羊胡的灰袍儒生,臉頰到鼻尖都有酒糟紅,走路時也不遵尋常儒家的儒雅緩步,而是大步疾行,直向張韓而來。
“祭酒。”
張韓當即抱拳躬身,在一旁等待。
不多時,眼前視線被陰影蓋住,並且就停在了身前。
“張韓,字伯常,是吧?”
眼前的這位,是曹營目前的祭酒,也就是首席軍師,戲誌才。
自曹操離開討董聯盟後,從潁川出來跟隨於麾下,從一名普通的文士坐到了祭酒之位,深得曹操信任和倚重。
“是我。”
“你呈遞上來的策論我已經觀閱過了,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特意來問問你。”
張韓抬起頭來,和麵容瘦削的戲誌才陡然對視,眼神交彙的一瞬間,戲誌才凝目深視片刻,不等張韓回答立刻問道“此次與黑山於毒部作戰,你殺敵勇猛,名字就在功勞簿上,按照軍功應該可提為偏將,為何要轉而為文士呢?”
當然,他軍功在身肯定也還是要嘉獎的,不過這一次招賢才的公文卻明言要招攬謀士、幕僚、門客等,那麼,張韓顯然是衝著這些職務來的。
“在下想多學一些兵法、計略、軍略等,有所學才可進取,在下心中也有良策,也能獻計。而且,與黑山於毒部一戰,我的部曲犧牲慘重,死傷過大……已不能成軍。”
“嗯,原來如此。”戲誌才思索片刻,微微點頭,“你有上進心。那就跟著我吧,到我帳下來先從門客做起。”
這些校吏、軍侯大多是自己的友人、同鄉,又或者是數戰之內不斷締結的跟隨關係。
他的部曲已經死光了,那就隻能並入其他
將軍的管轄,或許這張韓更願意進而為謀。
戲誌才根本無需擔心他的忠誠問題,戰場上命都舍了,又怎會有異心。
“多謝祭酒。”張韓當即拱手,臉上露出了輕鬆的微笑。
成功了,踏出了第一步。
來自軍營的所謂策論,未經層層篩選很難到曹操的麵前,甚至彆的宗親將軍也不一定能看到,也許還會被寒門、士子背景的人嗤之以鼻,不過寫出來,呈上去就是成功。
彆的人不看,但這位戲祭酒極大可能會看,因為他在位謀政,不會令任何一篇策論蒙塵,這是他的職責。
戲忠,字誌才,潁川人士,非是寒門而是沒落的儒生,出山之前邋遢度日,懶得理事,大有“此世不足以令我費心”的模樣。
自出山後,卻又一改常態任何事不敢怠慢,無論大小都親力親為,在軍中早已傳遍,是以上至宗親下至普通的軍吏,都對戲誌才十分敬重。
最重要的是,戲誌才是出自貧寒,起於微末;和盤根錯節的士族決然不同,他值得曹操再扶持啟用,與其理念相合。
有的人說戲誌才是為了功名利祿,也有的人說他是為了報答知遇之恩。
張韓通過旁人的言談以及自己的觀察,大致能窺見戲誌才之心,他想試才學。
試試到底如不如德行察舉下的所謂士族推舉之人,至於結局,要儘力而為無愧於心後再去考慮。
評價,是留給他人的,不應該自我評價。
我,張伯常。廝殺搏命已經倦怠了,現在想做個謀士,和他們一起平定亂世。
不但萬全於亂世,也求聞達於天下。
“善!既你有心求學,平日我自當以長相授、以誠相待,足下可先從文學掾抄錄諸事開始,需儘心儘職,切莫怠惰。”
“唯,多謝祭酒。”
……